程渊单挑着一只眉棱,喉咙痒?
为什么会喉咙痒?
他反问她:“你喉咙痒吗?”
顾黎超级认真地点头。
程渊说:“你下来。”
顾黎“啊?”了一声:“干嘛?”
程渊也超级认真:“我去给你找点感冒冲剂。”
顾黎:“……”
大概,直男也不过如此吧。
顾黎重重地叹了口气,下去了,她不仅下去了,还侧躺着背对着程渊了。
程渊歪着身子,探头问她:“鼻子呢,有没有鼻塞?”
顾黎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仅鼻塞,我还喉咙痛呢,头也疼得要死!”
程渊懵了一下,一脸不解了三四秒才后知后觉到她在生气。
他把她肩膀扳过来:“怎么了?”他是哪里说错话了吗?
顾黎不会真生他的气,但她好委屈,她按着胸口:“心好疼。”被他的不解风情给气的!
程渊视线往下,把她的手拿过去,他自己摸摸:“是这儿吗?”
顾黎一把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卖惨:“哥哥,你给我揉揉……”
程渊反应慢半拍地发笑,他抽回手,捏她的小鼻子:“不正经。”
顾黎对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正经。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你不是说吃多了吗?”
所以呢?
她的脚趾在他的月退上作乱,“做做运动,消化一下呗~”
小县城虽然也禁放烟花爆竹,可还是有很多小卖部在偷偷地卖一些只有焰火没有响声的可以拿在手里玩的小型烟花。
楼下,隐隐传来孩童追逐打闹的声音。
楼上,刚刚还敞着的房门,此时不仅关上,还反锁了。
被子里,也能隐隐听见一些声响。
伴着嘤咛,还有男孩子又低又沉又哑的声音:“…宝宝,声音小点。”
大年三十,阳光明媚,楼上靠东面的房间里,太阳透过不太遮光的橘色窗帘,漫了一屋子的橙黄进来。
床上那对偷着摸的纵谷欠到快夜半的人啊,睡到了太阳晒屁股了都还没醒。
楼下,王雪琴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上去叫那两个不自觉的。”
奶奶“哎呀”一声:“大过年的,你就让他们睡到自然醒呗。”
睡到自然醒,这都快十点了!
王雪琴在心里哼哼:就让你们再多睡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