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手啊那是因为我懒。”她继续道,“所以,我高中不喜欢谁,”说罢又坚定了一句,“谁也不喜欢。”
没有人能拯救她。她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小强一样可笑的自救。
石墨陷入沉默,倒是秦甦开始问他,“高中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有吧。”
哇!开金口了!
她立马扫去阴霾,兴致盎然地盘起腿,拍拍肚子,“来吧来吧,给宝宝讲讲。”她开心,“你要是说没有,那我会很失望的。”她希望宝宝的爸爸也有灵犀的情感发育神经
石墨假装想了想,“忘记了。”
她问:“你大学的女朋友是我们高中的吗?”
石墨摇头。
秦甦咬住嘴唇,实在想不出问题来了,她和他的生活交集少到可怜,“未婚妻是吗?”
她其实也知道这个问题很白痴,谁会兜兜绕绕一直在高中找对象啊,所以在石墨再次强调,那人不是未婚妻时,她飞快就略过了这茬。“知道啦,是未婚妻还是前女友有什么区别嘛,又不是领过证。”这种事咬文嚼字,倒是不必。
“你会弹吉他吗?”她牵上他的手。
石墨摇头:“不会。”
“那我弹给你听。”她两眼亮晶晶的。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弹吉他的?”还特意带把吉他来。
“没有啊,”她跑到门边拿起吉他,懒懒地拖到沙发旁,单腿翘起,架好吉他,朝他抛了个媚眼,“我不是送上门给你亲了吗?”
秦甦左右调整坐姿,抱吉他的姿势看起来很专业。石墨意外,秦甦居然会弹吉他。
当然,五分钟后,从她不熟练的调音和重复了十几遍的第一小段,艺术期待度又降低了不少。
秦甦勉勉强强、磕磕巴巴又断断续续、来来回回终于弹完一遍《小星星》,最后一个音落下,她问石墨,听出来什么歌了吗。他点头,说是儿歌小星星。
秦甦松了口气,“那就不是我的问题,我妈昨天没听出来,问我是不是黄梅戏。”这是她给宝宝准备的胎教歌曲。
“蛮好听的。”石墨憋住笑,你别说,确实像,或者说,说它是个什么曲子都不奇怪。
秦甦笑眯眯地说,“刚刚弹得不好,等我弹两遍。”说着,她低下头,再次拨弦。
发丝垂落,卷曲儿在手臂荡来荡去,石墨起身帮她挽发,秦甦指了指茶几上的金属发抓,“用那个。”自上次那个电话线发圈,她算是明白,石墨对女性用品并不熟悉。
石墨识别出那个不属于家中用品的东西后,迟疑地拿起,在并不悦耳但很轻快的弹拨声里对这个张牙舞爪的东西生出疑惑。
秦甦把吉他搁在膝上,拿过发抓,两手一捋左右一绕,利落地夹上了:“好了。”
她的心思全在吉他上,温柔地跟着曲子哼哼歌词,终于流利弹完一遍,她率先为自己热烈鼓起掌来,“我太棒了!这首曲子我只学了两天!”
石墨清清嗓子,也为她鼓掌,“宝宝会喜欢的。”
秦甦两眼登时蓄上眼泪,被石墨这句话给感动到了,“是吧,会喜欢的吧。”
石墨在她的眼泪里石化,顺着她说:“会喜欢的。”
她吸吸鼻子,“你喜欢吗?”
“喜欢啊。”你弹什么我都喜欢。他刮刮她的鼻子,拇指替她揩去莫名其妙的眼泪。
秦甦蹬鼻子上脸:“那你有什么特长吗?你看,比如说,我会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