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还有事,先回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边正站起了身逃似的离开了,而南嘉也没挽留,在目送他离开后,她不由自主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有些傻兮兮地想着,刚刚那个算不算是初吻?
夜渐渐深了,边正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没能睡着。
之前遇到再凶悍的匪徒,碰到再危险的情况他都没有当过逃兵,可是他今天居然在一个娇花似的小女人面前没出息的落荒而逃了。
队里一群人要是见到平日里冷面的队长这副模样,非要笑出屁来不可。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算强迫自己睡着,可是闭上眼睛后却发现,满脑子都是隔壁女邻居的影子,以及她擦过自己唇瓣时的那份馨香与战栗,挥都挥不走。
那唇瓣软软的,如果当时吻下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黑暗中他喉头止不住一滚,心中大骂自己混蛋。
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多了,他却睡意全无。
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完了。
*
大清早的,警队里出现一件怪事。
一向严格律己的边队,居然在上班时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起盹来。
这在边正担任队长这几年,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每个人都一脸稀奇的透过队长办公室的玻璃往里瞅,年纪最大的警员矮子李拧开了保温瓶,喝了口里头的枸杞水,极度擅长养生的他表示:“头儿,这是虚的。”
办公室里,大老爷们一副了然的样子纷纷围了上去。
新来的警员吕小松一副读懂了内涵似的脸,摸了摸下巴道“可是头儿不是没有女人吗?
作为副队的段崎没有制止警员之间对于边正的讨论,而是抱着个胳膊坐在那儿,看着矮子李头顶那这几年越养越稀疏的毛发,一脸怀疑“放屁,耕牛不耕地,虚什么虚。”
“嘿!”矮子李神秘一笑,将保温瓶放在一边“人本身就是一个宇宙,所谓宇宙,便讲究阴阳调和,若是长期阳盈而阴亏,时间久了,必然导致体内阳气太盛,物极必反,阳盛则虚,懂不懂?”
众人一脸茫然,这讲的是什么驴蛋玩意?
段崎听不懂,一文件夹扔过去,怒道“你给老子说人话!”
矮子李看着文件夹扔来,当即吓得抱头鼠窜,文件夹挟裹着风,堪堪从他头顶擦过。
幸好幸好,一根都没有少。
他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头毛,不由得松了口气,背靠着队长办公室低头重新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言简意赅道“意思就是说,头儿这是长期没有女人滋润,给燥的。”
照着惯例,此时应该要有一片嘘声。
可是今天并没有。
他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却见办公室一群人突然间和他保持了有足足十个人的距离,每个人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盯着他看。
“你们这是……?”他皱眉,没反应过来,挠了挠自己尚未全秃的头顶,话未说完,只觉背后一阵威圧感袭来,他一个激灵,“噌”地站了起来,回过身,却发现边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抱着手臂站在那儿,挺立的眉峰向上一挑
“没有女人给燥的?恩?”
“没有没有,头儿,你听错了!”矮子李赶紧吓得赶紧摆摆手,向旁边的吕小松使了个眼色,道“小松可以作证。”
吕小松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撑着头,恍若未闻。
这孙子!关键时候就怂,新人果然都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