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叹了口气,这会儿临时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暂时住下来了。
她爱干净,找了块抹布将屋子里大大小小的摆设全部抹了一遍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跪坐在地上,将一件件衣服整齐放进了床旁边的白色衣柜里,才收拾了一半,她的电话就进来了。
是她的堂姐,南敏打来的。
她没在意,手里收拾着衣服,将手机按成了免提。
可谁知道刚接通,那头的声音就像雷霆般咆哮了起来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搬家了居然也没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姐姐!”
那声音又尖又细,简直震耳发聩,南嘉捂着被荼毒的耳朵,赶紧取消了免提。
“当然有把你当姐姐,你不是和姐夫闹离婚烦着呢嘛,我这点小事就没好意思告诉你了。”南嘉解释道。
电话那头冷冷地哼了哼:“还姐夫呢,我现在提起那条狗就想拧掉他的头,花我的用我的,居然背着我在美国养小三,还是一个学生妹,简直臭不要脸,结果你猜怎么着,提出离婚,我的财产居然还得分他一半,你说气不气人!”
南嘉没办法做什么,只能安慰她:“你消消火,钱没了再赚,就他那德行,给他再多的钱也没用,过个四年五年的,那些钱挥霍一空了,到时候看他来不来求你。”
南敏叹了口气:“我倒不是很所谓那些钱,反正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赚回来,我是担心小迪的抚养权问题,律师说法院很有可能会把小迪判给他,我自己生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去跟一条狗,不行,我今晚就杀美国去,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小迪最近麻烦你帮忙带一下,别告诉他我去哪,问就说我出差去了,过段时间回来,生活费我先转点过去,他想吃什么玩什么都给他买,不够再找我要。”
南敏做事雷厉风行,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南嘉,便开始叮嘱起了小迪的上学放学时间,还有一堆生活习惯等等。
南嘉插不进话,只能认命的听着了,挂了电话后,她看着还没收拾好的房子,哀哀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这会儿倒又从天而降一个大包袱。
带孩子倒是没问题,就是倒夜班的时候可怎么办?把小迪一个人丢家里吗?
她有些伤脑筋,正好舅舅刘科也在江北,不如到时候倒夜班,把小迪暂时寄在他那边一下。
她正想着,手机里又进来了一条短信,是舅舅刘科的,大致内容就是他的朋友那边有不错的项目,他准备过去把那个项目接下来做,所以得离开江北一段时间了。
她看着手机屏幕瞪眼睛,最后有些泄气的摇摇头。
行吧,一个个天南海北的到处去,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了是吧。
刘科是她母亲最小的弟弟,外公外婆死的早,舅舅打小都是南嘉的妈妈管着,后来南嘉的妈妈也去世了,刘科没人管,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外出闯荡了,做过很多工作,后来和人一起搞项目,这几年赚得还不错。
刘科和南嘉关系还不错,有钱就爱给外甥女买这买那的,再加上一个南敏,总得来说,南嘉在江北过的还不错。
只是南嘉很多事情并不爱总是麻烦他们。
小迪读的是江北中心小学,时间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四十分了,距离他放学还有二十分钟,南嘉住的地方离那里不远,现在出门,时间上还是赶得及的。
南敏大南嘉十几岁,就职于一家上市公司当总监,有钱有颜,能力强悍,标准的职场黑天鹅,只可惜年轻的时候两眼戳瞎看上了个软饭男,为了她能够争夺到抚养权,她这段时间也只能暂时辛苦一下了。
她换了鞋开门准备出去时,南敏已经把钱转到她微信里了,南嘉拿起来看了一下数额差点没吓晕过去,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打算等过段时间她回来了剩下的钱再一并还给她。
小迪今年七岁,上的二年级,正是一个男孩子最闹腾的年纪,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皮的仿佛是只孙猴子。
放学敲响后不久,南嘉便见着小迪背着书包,向她的方向招着手,蹦蹦跳跳的朝她走来,丝毫没有因为父母要离婚而受到影响的样子,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他叫赵越泽,看着年纪不大,却是小迪的班主任,南敏的工作太忙,丈夫又一直在美国待着,小迪没人管,接送他放学这种事,很多时候都是南嘉在做,这一来二去的也接送了好长时间,和赵越泽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赵越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清秀而又书卷气的长相让人感觉就像看到了一池清澈的泉。
他看着南嘉眼中仿佛有惊喜的情绪闪过,非常熟稔的打着招呼:“今天又是你来接啊?”
“是啊,我堂姐刚刚打电话给我了,说这段时间她要出差,这段时间都要我来接送。”南嘉摸了摸小迪的西瓜头,笑着回答,她的五官耐看有气质,一颦一笑间很是温婉,非常有古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