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头也没抬:“分了。”
老爷子重重地哼了声:“以后不确定的关系就别在我跟前说了。就会戏弄老头子,还以为能带回家。”
江辙不慌不忙地把那颗棋子重新下好,懒着声:“我那时候也以为能带她回家。”
看他时不时看手机的动作,老爷子问:“又在等消息?是同一个人?”
“嗯。”
老爷子多见多识广一人啊,当即就下了判断:“肯定是伤着姑娘心了吧,自作自受!”
江辙没否认:“我是。”
老爷子哂了句没理他,过会儿又听见这浑小子起身说:“爷爷,今年跨年不在家陪您了啊。”
其实老人家对公历年也没这么多讲究,前几年也没见他回国陪过。很给面子地问了句:“不陪我这老头跨年,是打算去人姑娘面前讨嫌?”
“没。”江辙长腿抵着门,低着眼说,“她不想见我,我就不去她面前晃了。”
-
跨年那天晚上,倪欢临时被安排值班,家里就剩下放了假的高中生倪笑秋和躲开母亲安排继续相亲的陈溺。
两个女孩在家闲着玩牌玩了一天,陈溺良心发现,觉得不能让一个花季少女跟着自己这么养膘似的宅下去。
她看了下时间,把电视关了:“港口9点钟不是有烟花秀吗,去不去看?”
倪笑秋抱着iad点点头,立马跳起来:“那我们吃个晚饭再出去吗?”
“去外面吃吧。”
“那我要吃法餐!就那家我姐一直舍不得带我去的le arron!”喊完,倪笑秋又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行、行吗?”
陈溺被她这反常弄得有些好笑:“什么行吗?行啊。”
倪笑秋见她笑了,终于敢上手挽着她一块出去。
她其实知道陈溺人挺温柔好相处,但每次陈溺不带什么情绪时,就跟含着口仙气似的,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疏离气场比她亲姐还可怕。
倪欢这房子离港口不远,跨年夜哪都人满为患。
陈溺也就没开车,打算和她一块儿走二十来分钟走过去。
中途给倪欢发了个消息,结果一分钟不到就看见她截屏发朋友圈挂她:
【这苦逼的人生。有的人能去码头看跨年烟火秀,还要去吃人均1千6的法国菜。有的人却苦逼地值班守岗!】
ot……ot
“陈溺姐,我姐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别烦你。”倪笑秋人小鬼大,拍拍胸脯吹水,“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分担分担!”
陈溺语气平缓:“没有心情不好。”
“你别装坚强了,所有的坚强都是你脆弱的伪装!”倪笑秋咋咋唬唬,“我姐还说肯定是因为你那个渣男初恋回来了。”
陈溺忍俊不禁:“倪欢平时都跟你吐槽这些吗?”
见她不反驳,倪笑秋更认定了,老神在在地“开导”:“陈溺姐,你要想开点知道吗?”
“想开什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再吃回头草?再说了,他现在就是一快奔三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