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倒还好,只是倚在车边带着点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江辙则是满头雾水,推开她:“你谁?”
“我七七啊!是被你甩了的前女友。”女人涂着红蔻的指尖戳戳他胸口,媚眼如丝,缠着要抱上去。
江辙忙着躲开她,看向一边的陈溺,忙着辩驳:“我不认识她。”
陈溺就以一种看八股的旁观者态度在车边上望着,傍晚风大,一缕发丝吹到她唇边,蹭了口红。
看见他求认同似的往自己这看,陈溺冷笑了一声:“哦,这样吗?”
女人不甘心他这样说,边和他眨眼边说:“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们当初一起在麻省念书的时候,可要好了。”
江辙压低眉,语气疑惑:“麻省?”
“啊……就、就是我国北边那个省,我们一块上的理工大学啊!”女人看他终于愿意接自己的茬,连忙一股脑儿全倒出来,“还说不认识我,你身高1885,老家在帝都,家住在安清,现在在南港一家科技公司就职。不爱吃香菜,是不是?”
陈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顶着张乖巧的脸替他点头:“嗯,全对上了。”
江辙:“……”
女人顿时得意起来:“那当然,说了我是他前女友嘛。噢对了,他一周至少用手弄三次,每次都得三小时!”
陈溺:“……”
“妹妹,你是不是想追他啊?”女人演技其实很夸张,捂了捂嘴,“那你要和姐姐公平竞争哦!”
江辙懒得搭理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女人,他只在乎陈溺:“你跟她应什么,说了我不认识她。”
陈溺扯了扯唇角,不甚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呛他:“江爷前女友这么多,记不清也不足为奇。”
一次两次都这样,江辙终于还是忍不住。
极具压迫感的身影覆过去,膝盖骨从她两腿之间顶开,强势的荷尔蒙男香贴近,他紧绷的下颔微动:“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你就是。”陈溺被他这样侵占性的目光也看得无端恼火,语气尖锐起来。
她在他面前极少服软,也不用对着旁人的温柔伪善那招对着他。被他惯着过来的,哪怕是在他冷峻的眼神下也半点不认输。
周边那女人完全沦为背景板。
从一开始的疏远陌生,两人在这一刻已经完全不客气。
江辙低头,额头抵着她柔软的头发。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肌肤之间一靠近,总能挑起身体熟悉的记忆。
他侧了侧脸,眸光放在她微微嘟起的唇珠上。她口红擦了一点点出来,唇线被发丝刮乱。
男人有些粗粝的指腹从她唇边轻轻蹭了蹭,嶙峋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有空吃饭吗?”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松开一只手,让她接电话,只是直勾勾的目光依旧在她脸上寸步不离。
陈溺看了眼来电:“喂,李家榕?”
“海洋馆的事还没处理完?我爸妈都等急了。”
“有点意外耽搁了,我现在过来。”她抬腕看了一眼表,也没避开眼前的人,确认了一遍,“是中上环那家法式婚纱店吗?”
字眼太刺耳,江辙猛然抬起深黑的眸,情绪浓烈,手掌无意识地将她手腕攥得更紧。
电话挂断,陈溺确保他听见了自己要去的地点。也直接了当地回答他的问题:“没空吃饭。”
“你去婚纱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