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在那之后第二年的冬至,她发现了江辙的秘密。
外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也不过是这种家庭里出生的过街老鼠。
亲妈都想掐死他,宁愿他没出生。没谁会觉得他这种人应该存在,有什么好狂的?
他看似越风光无限,在她眼里却变得越普通可怜。
丘语妍甚至恶劣地想过:会不会他身体里也藏着和他爸同样的基因?所以上大学后谈这么多女朋友,只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不过这想法在昨晚见到陈溺的时候稍稍破碎了点。
他好像很紧张那个女孩,至少比她想象得要喜欢很多。
可她才不会帮江辙解释,他们之间够不到这种伸出援手的关系。
丘语妍甚至想着添油加醋,做那个高高在上、作壁上观看着他失去的局外人。
江辙这种人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不配。
手机那端破天荒来了一条江辙的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去?】
丘语妍一哂,她才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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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试周结束,各专业的人都开始放寒假,宿舍楼下的行李箱滑轮在柏油路上发出聒噪的摩擦声。
江辙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头发有些乱,遮住漆黑的眼:“走了?”
“是啊,说是买的票很早,宿舍门一开,她就收拾东西回家了。”路鹿拖着行李箱边给项浩宇发消息,边打了个哈欠,“江辙哥,你是不是又惹小美人生气了?感觉她没睡好,眼睛有点肿。”
江辙有点怔。
他早上回公寓的时候就没见到陈溺的人,衣服也带走了,房间里找不到她生活过的痕迹。
……
在爷爷家过完春节,江辙跑南港市在陈溺家小区楼下守了几天。
来来回回的人很多,就是没有她。
他这个寒假打电话从来没有被接通过,消息也没人回。
江辙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追着个女孩要回复。
买机票准备回安清的那天,他在机场外边的电话亭里给陈溺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会被接通也在他意料之外。
“陈溺?”他听着那边的沉默先开口。
一个多月的假期没有半点交流,留给彼此的只有陌生,还是陌生。
最初的那些拈酸情绪在这一刻已经消磨得只剩一点点。女孩冷静下来,只会把问题放在最根本的本质上。
陈溺语气凉淡:“你找我?”
江辙张口,略显别扭地问:“为什么把东西都拿走了?”
他指的是公寓里的衣物,陈溺避开那个标准答案,说:“那是我的东西。”
他沉默了几秒,尝试沟通:“那天晚上你见到的人叫丘语妍,是我母亲朋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