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光线下,沈靳知被冲上来的林深打了一拳,伤在脸上愈发显眼。
沈靳知视线垂落,眼神漠然又冷淡,像是没看见自己嘴角的血迹:“林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云水谣》是谁搞的鬼。”
他根本没有要换过喻迟笙的角色。
那是她自己争取来的,他没资格去剥夺她拥有的一切。
他也不会给别人这个权利。
沈靳知嗤笑了一声,眼都没眨,对着林深的脸挥了一拳。
“你妹妹一分也比不上她。”
接着又是一拳。
“林深,你也配威胁我?”
他语气寡淡,连平静的表情也没松动几分,可就让人觉得漠然森冷。那拳头落得像密密麻麻的雨点,永不休止。
林深本来就不敌沈靳知,直接被打得没法还手,急得去喊周彦。
周彦劝不住,把鹿沉几人的电话都打了一遍,怎么说沈靳知都无动于衷。
沈靳知像是陷入了梦魇,拳头挥得眼红,怎么拉都不停。
周彦没办法只好碰运气地打给喻迟笙,电话没接通,他急得又去拉沈靳知。
“沈二,你他妈要闹出人命了,还不给我放手。”
“你总得给阿笙妹妹一个解释吧!”
提到喻迟笙的名字,沈靳知在这一刻才骤然清醒过来。
拳头悬在空中,有血珠顺着指节淌下来,滴落在地上。
空旷的酒吧静极了,血滴落在地上的啪嗒声都清晰可闻。
沈靳知神色依旧淡,他在笑,眼底却是人去楼空般荒凉:“她不会来。”
刚刚跟沈靳知打包票花了周彦大半生的筹码,等待的时间愈发长,周彦也有些心虚。
他问里头最淡定的鹿沉:“阿笙妹妹不会不来了吧?”
鹿沉看向独自坐在卡座的沈靳知。周边的人离他数十米远,生怕他今天的拳头会迁怒他们其中一个。
这场闹剧还未结束,外边早已天光大亮。
鹿沉只能说:“她不来也是她的选择。”
周彦还是可惜:“我可跟阿笙妹妹说的是人命关天啊。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再和沈二扯上关系了。”
即使他说得这般严重,之后也与喻迟笙没半分关系。
鹿沉说得也没错,无论来不来都是喻迟笙的决定。
喻迟笙刚进酒吧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酒吧静得可怕,人群早被疏散,可能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她皱着眉去推大门,灌进的冷风又让她猛地咳嗽了几声。
一推开门恍若闯入另一个世界,光线昏暗,她看得不太真切。沈靳知一人低眼坐在卡座,而其他的人离他数十米外,似乎对他敬而远之,偏偏又因为吧台坐着那几个人不敢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