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
季清和忍不住笑出声,白嘉树才发现她回来了。他皱着眉指着鹦鹉,朝季清和说:“能不能把她放生了?”
下一秒,就听见鹦鹉朝着清和喊:“老婆你回来啦!”
白嘉树直接转身进厨房,“锅在哪?”
鹦鹉把白嘉树气得不轻,到晚上睡觉前,他还靠在床头,没好气地说:“我算是知道符远南为什么那么抓狂。”之前季清和说她的宠物是混underground的,他还以为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家竟然真的藏了一个八英里冠军,还那么能气人。
季清和安慰他:“习惯了就好。”
白嘉树冷哼了声:“她看人下菜碟,在你面前就乖些,只有我在的时候就阴阳怪气。”
季清和有点惊讶,笑着说:“怎么会,她只是一只鸟,又不是成精了。”还阴阳怪气。
“你知道我今天刚一见到她,她对我说什么吗?”白嘉树乜她一眼,毫无感情地复述鹦鹉的话——“坏蛋快滚,坏蛋快滚,坏蛋快滚。”
重要的话说三遍。
季清和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很好笑,没忍住笑出声,说:“她大概是知道我把她托管在付可今那么久的原因是因为你了,她很聪明的。”
白嘉树不屑地冷笑了声,心想“聪明”该换成“奸诈”吧。季清和伸出手揉揉他森寒的脸,说:“明天小年夜,我大概七点结束录制,我去你公司找你?”
上次的新年因为面前这位的小心和多疑而错过,明天的小年夜季清和想与他好好度过。
白嘉树牵着季清和的手,假装随意地一说:“去白公馆找我,怎样?”白公馆是白嘉树父母的家。
季清和眼神一顿。
白嘉树:“我父母知道我们复合的事了,让我在年前带你回去。”顿了顿,他佯装不在意地瞥看另一边,说:“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
白嘉树看她。
季清和笑了笑:“你书房抽屉里的戒指都准备好这么多年,我早该准备好了。”
她话毕,白嘉树的脸果然涨红。趁着他还没说话,季清和赶紧伸手将床头柜的灯关掉,卧室陷入一片黑暗里,她也躺进暖暖被窝里。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在她背后质问。
季清和却打个哈欠,只说:“好困,晚安。”
剩下旁边的白嘉树抓心挠肝。
发现了戒指,那她肯定也发现了戒盒旁边他曾在江城悄悄偷走过的,她折的纸星星。
两件挨着放在一起,看见的人不可能被遗漏的。可她不说星星,只提戒指,是不是故意的?
白嘉树想得耳根都红了,扰乱他心绪的罪魁祸首却睡得平稳,极浅的规律呼吸声表明她早已进入梦乡。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白嘉树在心里这么说着,伸出手却又将她抱紧几分。转而还想起她今天给他发的小作文,字数不达标就算了,还说假话。
——在你的备注前加多少个修饰词,都无法表达出我对你的喜欢?
不要不知道分手后他在她手机里的备注很长时间都是“z白嘉树”。
早知道就该趁她刚才醒着,把这件事说出来,也算扳回一局。
失策,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