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五百万倒还好些了。
阮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抬起头,很静地看着沈浮声。
那双勾人的瑞凤眼仍旧漂亮,却疏离得像颗寒星。
她看了沈浮声一会,转过视线,喊了一声:“闹闹。”
沈浮声一顿。
下一秒,雪白毛球从屋里火箭般蹿了出来,耳朵尖与尾巴尖的黄色斑点兴奋的抖动着。
闹闹听了出来,这一次女主人不再是不小心发出与他本名类似的音节,而是确确实实地,知道了他真正的名字。
小毛团陡然感到一种旷日持久的委屈。
好多年都没有见到女主人,后来见到对方,还和那个恶劣的男主人一样,要念他自己不喜欢的新的名字。
就好像……就好像是把自己忘干净了一样。
闹闹跑得太过欢快,在椅子腿前甚至打了个磕绊。
但这都没有阻止他的脚步,他奔到阮然面前,后腿矫健地一跳,简直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老猫应有的矫健与活泼。
而阮然伸出手,妥妥当当地把他抱在怀里。
“喵呜呜呜……”
闹闹狂热地舔着阮然的下颌与脖颈,像小狗一样摇着自己雪白的尾巴,那点黄色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弧线。
被认了出来,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不撒娇,在阮然的怀里拱来拱去,呜呜喵喵地诉说着在那个霸道男人统治下的委屈。
尽管女主人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淡,可是托着他肚皮的手轻轻挠动,是那样的温柔。
沈浮声不作声,联想到方才那好像被动过的衣服,不需要多说什么,就都想明白了。
别过头,轻笑了一声。
扭回头又说:
“知道了,不是好事么,庆祝一下?”
阮然不理他调侃,只淡淡反问:“安静?”
闹闹此时恢复真名,正恃宠而骄,听见阮然又喊他特别嫌弃那名字,哼哼唧扭了两下背,表达不满。
沈浮声说:“不是总在那吵,换个名字,让他反思反思。”
“噢。”阮然点点头,平静接受沈浮声的强词夺理。
顿了顿,抬起眼,又问:“初恋?”
沈浮声:“……”
阮然那张素净漂亮的脸看着沈浮声,明明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只是很平常的问询。
但偏就有种冷然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此事绝对不会善了。
沈浮声和她对视几秒,在商场上从来没有人能和他有过这般无声对峙,可这一次他却率先败下阵来,笑了几声。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我,说不定你看上寺里另外哪个小和尚,送了另一串佛珠。”
“想我还有一个情敌,胆战心惊这么久,不过从你这里讨点好处。你却这样霸道,还不准我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