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爆出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此时沈浮声靠在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旁边的阮然。
“在我面前给别的男人求情,阿然,真当我不会吃醋?”
阮然知道他是开玩笑,看了他一眼,便不太想搭理。
“本来也不怪陈庆。”
阮然也是最近才知道陈庆会直接向沈浮声汇报一些事,季楚楚闹上热搜那次,背后的舆论控制就有沈浮声的力量在里面。
沈浮声走到阮然身边,胳膊肘压着台面边缘,垂首,另一只手随手捞起阮然的一缕头发,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这事是阮安澜搞鬼,我会处理。但你知道我,按我的手段,阮家就是分崩离析了也说不定。”
阮然平静地把自己的头发从沈浮声手里抽出来,理好,语气很淡:“无所谓。”
“真是个好答案,”沈浮声说,“不过哪怕你有所谓,也已经晚了。”
他冷笑了一声:
“我只怕罚他们罚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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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沈耀也看到了网络上如火如荼的讨论。
实际上,他最近已经很少在关注网上的内容。
或者说,他现如今的生活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翁,仿佛被抽取了活力与生机,一天一天行尸走肉般过着。
那天从沈浮声的办公室回去后。
沈耀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自己拿到第一笔投资时那种兴奋而激动的心情。
阮然是那时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但他竟然错失了这件事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予以在乎。
自那以后,他也无心再打理公司。而本来,因为沈浮声的那一次出手,公司的状况本就元气大伤,他又这幅态度,公司就更加每况愈下,到了此时,由他呕心沥血创业经营出来的公司已经摇摇欲坠。
而与此同时,沈耀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喜欢喝得晕晕乎乎的,一次又一次麻痹自己。
有一次,在醉酒中,他仿佛感受到阮然仍然在他身边。于是他就喝得更多,好希望这个梦能持续得更久一些。
然而第二天,沈耀在一地酒瓶中醒来,身边什么人也没有,浑身散发着酒气,一片狼藉。
在那时,沈耀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蜷缩着僵硬的身体,把头埋到膝盖里,忍不住耸动着肩膀,声音嘶哑而绝望。
那之后,沈耀就取消掉了自己对于其他新闻的关注,而将所有的社交账号里的特殊关注列表都设为了阮然。
可是阮然由于跳舞闭关这几个月,根本没有什么新的通告或者是动向,每次沈耀手机收到消息提醒,高兴得去看内容,却发现又是哪个营销号炒冷饭,没有任何新的情报。
每次都失望关掉。
所以这次,他发现好像是之前没见过的新闻时,心里还曾一闪而过一丝喜悦。
可很快,在看到舆论讨论内容之后,沈耀的脸就黑了。
这帮网友脑子是不好使吗?为什么要在这里质疑阮然?
阮然的舞蹈能力比她那个便宜妹妹强上不知千百倍,网友们是怎么好意思把这两人拿出来作比较的?
而在看到阮然把自己划伤的视频之后,沈耀的心脏似乎被攥住一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