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然望着天花板的黑暗,有些出神地想着。
本质上,阮然是有一些慢热的人,就好像,她认识沈耀很多年,才最终对沈耀表白。
而现在,她和沈耀分手也没有太久,后来又与沈浮声签署了协议婚姻,名义上已经有了丈夫,就一直没有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的打算。
从来就没有想过感情相关的事情。
阮然又瞥了一眼刚刚去了隔壁书房,体贴声称“要给她留下独立私密通话空间”的沈浮声。
书房的台灯是暖亮的黄色,透过半掩的房门,像是一团温暖的、让人心生向往的光。
一时也没有办法想太清楚。
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远处的居民楼已经熄掉了一些灯光。
阮然把手机放到床头,整条肩膀藏进被窝,没有再想更多,而是陷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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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然是被一种微妙的预感唤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五六个脑袋凑成一朵花似的,悬在她的脸上,把她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舞团的成员们。
一大早就坐了车,齐刷刷地来她的病房探病。
阮然:“……”
徐婷看见她醒了,两嘴一撇,又想哭:“然然姐,你终于醒了……”
阮然揉了揉太阳穴,直起身,抓起桌上剩下的那小半包纸塞到徐婷的手里:“……我没事。”
徐婷眨巴眨巴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收回了眼泪。
李林英这会也站了过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腿上好点了吗?”
阮然说:“没什么事,已经不疼了。”
徐婷也凑过来问:“可是然然姐,你昨天为什么要划开腿?是不小心吗?”
另外一个成员说:“怎么可能不小心,本来就没有取簪子这个动作的。”
阮然顿了顿,想自己昨天的举动那样突兀,估计也吓着了不少人。不给一个解释也说不过去。
就像和沈浮声说的一样,对她们讲:“我其实是有些怕冷,冷的时候意识会模糊一些,昨天就……”
“那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徐婷板着脸,小大人似的训斥道。
阮然正打算说知道了,徐婷却大着嗓门喊沈浮声。
“沈老板!你也不管管你老婆!你看看,她都这样了!”
“……”
阮然这才发现,沈浮声一直在房间的那一头,只是刚才自己的视线被这些舞团成员挡着,才没有看到。
沈浮声听见徐婷呼唤,笑了一声。
“她跟我说不会再这样了。”
“口头说说可不行,得写保证!”徐婷气势汹汹的说。
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