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临今晚见到方堪惜,就忍不住宣告主权和秀恩爱,只差在脸颊刻上“我是阿然男朋友, 方堪惜没有希望”这副对联。
谁能料到方堪惜都没有希望了,还要坑他一把, 看着屋里的两张大床, 沈晏临实在不愿意迈步。
他都被迫来打工了,还不能和女朋友睡同一个小被窝, 天理何在?
“不行。”他转身准备下楼,“我要重新开间房。”
“哦, 原来你不想跟我一间房啊。”谢瑜然慢吞吞的拖长音调,双手合掌,笑眯眯地道:“去吧。”
沈晏临准备迈出的步子骤然停住。
他感觉自己只要踏出去, 今晚就要在隔壁独守空房。
“嗐,工作都没有了,开什么两间房, 我们要节约钱。”沈晏临自然而然的转过话, 也拖着行李箱进屋,再次在心里辱骂方堪惜。
啧, 手下败将嫉妒的嘴脸真难看。
谢瑜然把包包放到最里面的床上,见沈晏临想坐上去, 扬起尾音“嗯”了一声, 他当即调头老老实实坐旁边的床。
她满意的丢过去个赞扬的眼神, 打开行李箱, 开始做睡前美容护肤。
等谢瑜然收拾完全身,一转头就看见沈晏临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 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灯光昏黄,他的侧脸氤氲在其中,勾勒出细致的轮廓线条,睡衣松了两颗纽扣,随意的套着,显得闲散慵懒,胸前的肌肤和锁骨一览无遗,蛊惑着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这哪里是准备睡觉的,分明是来争夺美男大赛冠军的!
谢瑜然赶紧钻进被窝里,用被褥挡住视线,眼不见为净。
偏偏对面的男人不让她如意,轻声唤着:“阿然。”
“嗯?”她拉下点被褥。
沈晏临脸不红心不跳,不带半点心虚的撒谎:“我冷。”
谢瑜然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幽幽道:“你可不像冷的样子。”
沈晏临系上纽扣,又用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重申:“我真的特别冷。”
话音刚落,谢瑜然将遥控器扔过来,无情道:“空调开高点。”
“”
沈晏临突然觉得冬天需要来江城过,不然在十二月二十度的深城,他都不能用帮女朋友暖被窝这个理由。
“行了,快睡吧,明天需要早起。”谢瑜然作势打个哈欠,翻身拢拢被褥,避开炽热的视线。
小王八蛋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懂?可好歹要顾虑她的感受啊,同样是在酒店房间,更容易想起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好吗。
再说,沈晏临的性格谢瑜然实在太了解,如果今晚让他过来,绝对会得寸进尺。
不想帮她打工,还妄图耽误她赚钱,哪有这么好的事?
刚刚在飞机上没有睡觉,谢瑜然的困意很快上来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落入温暖的怀抱里,她下意识的用脸颊蹭蹭,找个舒服的角度重新入睡。
隔天清晨,谢瑜然从梦中醒来,想伸懒腰时手突然摸到光滑的肌肤,她缩回手抬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美男冠军,不是,熟悉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谢瑜然问出口的瞬间,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必定是他晚上趁自己睡着爬床了。
沈晏临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道:“这是我的床。”
谢瑜然倏地坐起来朝旁边看去,昨晚自己睡得那张床被褥都掀起来了,只隐隐有睡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