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极其自恋,配上他笃定的神情,以及略带甜蜜的小表情,余鹤实在有些无语。
他是真没有碰到过脸皮比沈晏临更厚的,也不知道先前做ceo时,有多少业务是靠这张厚脸谈下来的。
聊了两句,谢瑜然便从旁边回来了,又是礼貌的弯唇一笑:“抱歉,失礼了。”
刚刚叫她的是表姐的助理,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不好推辞,只能将人交给沈晏临。
谢瑜然转头朝他看去,他丢过来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面不改色道:“我与余总监相谈甚欢。”
余鹤差点吐血,谁和你甚欢啊?
他不想留在这里了,微微笑着道:“是,沈先生与我想象中不同,改日有机会再与沈先生和谢总叙话。”
谢瑜然茫然,先前不是还一副要与她聊个三天三夜的架势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称呼都从谢小姐变成谢总了?
她应声道好,带着沈晏临往右边的饮食区走,悄悄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随便客套两句。”沈晏临挑了杯葡萄酒,给她递过去。
谢瑜然顺手接过喝了口:“那他怎么对我改称呼?”
“大概是因为我夸你聪明绝顶,是商业奇才,他实在佩服不已。”
“”
她能相信才是有鬼。
今天来宴会的多是各家公司的高层,看见谢瑜然自然是当香饽饽,一个接一个的赶上前来打招呼。
她又是热情懂礼的性格,对这些职位不如自己高,但能力出众的前辈很尊重。
其中不乏有长相不错的男人,或者家中有儿子的男人,不怀好意的关心着谢瑜然的婚姻情况,沈晏临听得整张脸都是臭的。
就知道参加宴会会有这种麻烦,所以他当初才会选择看走秀。
偏偏谢瑜然还非常‘照顾’他,主动将这些男人介绍给他认识,沈晏临只能发挥厚脸皮的优势,把“主要工作是在家伺候谢瑜然”挂在嘴边。
于是,宴会进行到一半,余鹤发现厅里大半的男人,都知道沈晏临是谢瑜然男宠的事情了,还津津有味的在讨论着。
“沈晏临运气挺好啊,被自家人赶下位,却能傍上小谢总。”
“不是运气好,是用中部地区资源换来的。”
“没有吧,我听说沈晏临和小谢总是青梅竹马,关系一直不错。”
“关系不错还这样对他啊,沈晏临也是没骨气。”
“或许是不得已,小点声吧,免得被听到。”
余鹤:“”
他觉得沈晏临听到这些话,会特别特别高兴的。
余鹤正想转身离开,听见身边的男人问:“你说是吧,余总监。”
他并不想回答。
余鹤微笑:“是的。”
谢瑜然刚与彦弘集团的高管聊完,有服务员过来,说天行沈家的人找沈晏临过去。
沈晏临望了圈会场黑压压一片的野男人,压根不想离开她半步,但堂哥与他关系不错,突然下位的事总是需要解释两句的。
犹豫的模样被谢瑜然看在眼里,她贴心地问:“用不用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