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临听到一半,突然问:“俞达最近在做什么?”
张助理有种猛摇老板肩膀在他耳边大喊“您清醒点”的冲动,不知道外面新闻都传咱们公司即将破产了吗,俞达当然是在庆祝啊!
听不到回答,沈晏临扬起语调的“嗯”了一声,张助理这才道:“俞达今早开集团会议,讨论下半年的发展方向,小谢总与项目总意见不合,当众辞退了他。”
“当众辞退?”沈晏临颇有兴趣。
张助理简直想撞墙了,重点难道不是俞达下半年的发展方向吗总裁大人。
“是的。”
沈晏临思忖片刻后道:“不像她的行事风格,这件事不太寻常,你去查查。”
真的吗?他不信。
“好的。”张助理恭敬的应声,赶紧讲重点:“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动静,俞达下半年的重心或许仍然在深城,聚焦周边的一二线城市。”
“她不会的。”沈晏临摇摇头,语气笃定:“俞达下半年,会把重心放在江城。”
“放在江城?这不是”找死吗。
张助理没有敢讲出后面的三个字,转而问:“既然如此,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应对吗?”
“不需要。”
他的目光扫过文件上俞达的名字,带着宠溺的意味,轻轻笑起来:“随便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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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昏昏欲睡的保姆揉眼睛,站起身道:“小姐,您回来了。”
谢瑜然点头:“你去睡吧。”
“嗯。”保姆往卧室走,走到一半时又回头说:“小姐,我明晚有事不在家,您记得早点回来。”
谢瑜然今年刚回国,父母就辞掉集团的所有任职,将业务甩给她,小两口高高兴兴的收拾行李环球旅游去了。
三层楼的别墅只剩她和保姆,显得有些空荡冷清。
“好,你离开前把客厅和院子的灯打开。”
“我知道的。”
谢瑜然上楼舒舒服服的泡过澡,收到了洛栖迟的慰问消息。
洛栖迟:怎么样怎么样,七哥把你带去哪里啦?有没有新的进展?你心动了吗?
谢瑜然:呵呵哒。
洛栖迟:好嘛,知道你不想谈,言归正传,七哥的公司是怎么回事,外界都传即将破产。
洛栖迟的父亲从政,母亲是钢琴家,哥哥经营一家互联网公司,圈子里没有几个人能赶上她家,政商娱全占了。
前段时间谢瑜然接任公司,不能服众,拿到的一个大业务就是洛栖迟牵线介绍的。
谢瑜然:不至于破产,但资金确实有问题。
洛栖迟:那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我找我哥给他公司投资几十个亿?
这破孩子,成心气她的吧!
谢瑜然:他好像自己解决了,你先问问他吧,不行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