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湛清然打趣地一挑眉,他笑了,“怎么我不知道?”
燕回美丽的眼愤怒地闪烁着:“你有。”
“你想说谁?”湛清然敛了笑意,“叶琛吗?”
燕回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你会信,或者是要解释多少次,你不会再怀疑,我跟她是过去的事了,我很清楚我现在想要什么,想跟谁生活在一起。”他神情严肃,专注地看她,“你能说说,为什么总往这上头怀疑吗?”
燕回心里砰砰起来,她犹豫几秒,说:“我今天去找你的路上,骑车碰倒了她,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我先跟你说一下,我道歉了,也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是她自己不愿意去。”
湛清然“哦”了声,说:“我知道了。”
燕回有点惊疑地看着他:“你不心疼吗?”
“心疼什么?”
“我把她撞倒了。”
“你是把她撞倒了,第一你不是故意的,第二你赔礼道歉了,她应该没问题,所以不需要去医院,这件事不就结束了?”
“可她是你爱的姑娘。”
“那是你想的。”湛清然轻飘飘带过,“我跟她,现在是普通同事关系,仅此而已。”
说着,岔开了话,“既然是来找我的,为什么说不是呢?”
燕回后知后觉,脸一红,却把话又兜回来,“你就是爱她。”
“我哪里爱她,你说说看。”湛清然好整以暇伸开双臂,绕到沙发背上,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她蓬松的秀发。
“你不爱我,你爱她。”燕回差点说出珍珠发卡,这太自取其辱了,她硬生生憋住。
湛清然大拇指缓缓揉着太阳穴,一手摸了摸她后脑勺:
“你不要总是瞎想。”
燕回欲言又止,眼中水光一片,潋滟生波,一直在他脸上流转着,湛清然忽然起身,他从裤兜摸出一件东西,递给燕回。
她顿时愣住。
是那只珍珠发卡。
他什么都知道,刚进办公室,就敏锐地发觉到燕回翻他东西了,她这个人,总是随心所欲也没什么脑子,桌上东西不是原状,湛清然却记忆力超群,自己办公室有一丝一毫改变的痕迹他都清楚。
果然在燕回先出去时,他拉开抽屉,发现手提袋瘪了一块,那一定是她随便搡进去的结果。
“觉得我爱别人要离婚,是因为这个吧?”湛清然把发卡取出,戴到她头上,“是给你的,不过你这么忙也见不到人。”
“难看死了。”燕回扬手就给拿掉,太用劲,扯下来几根头发,又丢给湛清然。
这枚发卡是托远在欧洲的姑姑买到的高定珠宝。
他笑笑:“哪里难看?”
燕回野蛮地说:“就是难看。”
“那你喜欢什么?”
“所有美丽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选的这枚发卡很丑陋?”湛清然又给她戴上,像是哄小孩,“给个面子。”
燕回终于别别扭扭收下,蹭得站起:“既然你都求我了,我勉为其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