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心里的小鹿欢蹦乱跳地开始狂奔。
已经跟严北承亲过很多次,但以往她都是躲着,今天第一次,羞怯温软地回应了他。
严北承呼吸一滞。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像是有束电流从心脏蔓延开,紧接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复苏了。
酒精的味道在两人之间肆意横行,身体深处本能的渴望再难自抑。
本该往卧室走的脚步转了弯,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面大镜子,余光掠过镜中映出的两人时,季宁嘴角悄悄漾开笑。
水汽氤氲中,季宁眼底也渐渐聚起迷离的雾气。
但今天严北承最后还是将她的手从冰凉的洗手台上拿下来,收进厚厚的浴袍,而后将她整个包住,抱到床上。
昏昏沉沉间,有条项链在季宁眼前晃来荡去,清凌凌的月光薄纱一般洒进来,隐约映出吊坠上面的指纹。
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季宁闭上眼,完全放松下来,第一次给出自己最诚实的反应。
严北承已经开始怀疑今晚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又不得不顾及她大病初愈,难耐的隐忍下,他额头青筋绷紧,大颗汗珠滚落。
结束时,季宁身上汗涔涔的,长发凌乱地贴着脸颊,整个软趴趴地俯在严北承身上。
完全依赖和眷恋的姿势。
身体的感觉还未完全过去,似乎又起势头,严北承侧过脸,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吐出来。
他抱着季宁调整了下,让她更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这座房子地处市中心,却属于闹中取静。
深夜时分,周围更是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房间里没人说话。
严北承伸手帮季宁将汗湿的头发勾到耳后,之后就那么微微垂着眸,目光安静地落在她依旧透着粉晕的面颊。
看了许久,侧低下头,下颌贴着她面颊蹭了蹭。
“季宁。”
两个字很轻,像低喃自语。
季宁眼睛闭着,更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好累。”她说。
声音软糯含糊,像不自觉的撒娇。
严北承呼吸发紧,克制地又亲了亲她:“抱你去洗澡?”
季宁没出声,只是手上乖顺地往前伸了伸,环住他脖颈。
严北承再次侧过脸深呼吸了下,才抱住她起身。
季宁就那么安心闭着眼,从身到心享受了一番服务,整个人终于缓过来点。
再回到床上时,主动跟严北承聊起她最近的工作安排:“下周有个企业清算项目,在静北区临江那边,有点远,不过时间比较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