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那个了……”
小小的声音,被捂得发闷。
严北承已经无暇细想这丫头是不是在故意惩罚他, 身体燥热难耐,他闭了闭眼,强自压抑。
他身上着了火一样, 烫得季宁愈发耳热心跳。
毕竟严北承现在是她的心上人。
她还是不太忍心他受煎熬。
纠结半响,扭扭捏捏地小声嗫嚅了句可以用手帮他,严北承似乎是没听清,沉沉的呼吸拂过她扑簌的眼睫,额头抵着她,尾音上扬“嗯”了一声。
季宁面颊更像是上了胭脂一样,红到快要滴血, 她咬着唇,很难再说出第二遍,正羞窘到视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忽然听到严北承低低地笑了一声。
……所以他是故意的?!
季宁举起小拳头捶他, 严北承也不动, 任由她,眉眼蕴着薄薄的笑。
只是又抱了她一会,严北承就松开了。
季宁不敢再轻举妄动, 安安分分地待在一旁,看他挽起衣袖下厨。
提拉米苏季宁自己其实尝试着做过,电动打发器的声音一响,她就慌手慌脚的,严北承就完全不一样。
持着打发器的手白净修长,有条不紊中还兼具美感。
好像他做什么事都是这样,干净利落,又带着让人信赖的沉静质感。
虽然吃过严北承给她带的提拉米苏,可直到这一刻亲眼目睹,季宁才确信——真的是他亲手做的。
“你怎么会做这个?”
严北承垂着眼,声音很静:“以前有人爱吃。”
打发器关掉,电动嗡嗡声倏然消失,厨房一时安静下来。
咖啡酒的味道挥发出来,季宁闻到淡淡的苦味。
她沉默了几秒,脑回路不知道怎么转的,忽然问了句:“姜语?”
“……”
严北承正拿手指饼干蘸咖啡酒,闻言动作稍顿。
缓缓转过头看她,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季宁呼吸忽地放轻,不动声色垂眼,捡了根手指饼干,有一搭没一搭地咬在嘴里。
严北承的目光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手上动作。
再开口声音平淡:“是我妈。”
“咔嚓”一声。
季宁嘴里饼干咬碎,险些咬到舌头。
严北承没有讲述很多,只说他妈妈生前胃口不好,他做的提拉米苏她偶尔还能吃几口。
季宁以前总觉得严北承没打算跟她认真,都不跟她分享他的过去,可这个当下,毫无征兆听到这些,不知怎么,她心里反而莫名有点酸酸的。
明明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提拉米苏做好需要冷藏几个小时,严北承关上冰箱门回过身,见季宁一言不发站在餐桌旁,手指饼干也不吃了,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