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
又是那个软糯糯的声音。
严北承沉沉呼出口气,忽然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哑着嗓子问:“我是谁?”
“……严北承。”
所有的克制,在这三个字落下的瞬间,轰然决堤。
严北承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趁人之危,这也不是第一次。
喝了酒,她很软,完全没有反抗地任由他摆布。
严北承没什么耐心,直接动了舌头,在她唇齿间,尝到甜甜的酒精味道。
季宁被亲得喘不过气,本能地含含糊糊喊着他的名字:“严北承……”
严北承一直不喜欢这个具有讽刺意味的名字,可这一刻,三个字经由她口中软软呢喃出,让他的呼吸都蓦地重了几分。
“再叫一遍。”
“严北承。”
昏昏沉沉间,季宁眼睛半阖着,透过潮湿的眼睫,模模糊糊地看到有条项链在自己眼前晃来荡去,吊坠上面指纹微微反光。
是……她的指纹?
和她身上这条是情侣款?
他什么时候偷录了她的指纹?
惊讶和疑惑一层层浮上季宁蒙着水汽的眼眸,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吊坠直接落在了她唇上。
“含住。”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松开。”
严北承声音沉哑,眼尾微微泛红。
季宁是有点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
闻言,她本就染上绯色的肌肤更是晕红一片。
可还是羞羞怯怯地照做了。
其实自上次之后,她就知道她和严北承之间还会有第二次。
不是不相信他,是不相信她自己。
心底压抑过久的某种东西叫嚣着要冲出束缚,她闭上眼,放任自己暂时沉沦,完完全全遵从本心。
夜很长,怀里她乖得不像话。
严北承脸上罕见地浮现出难耐的神色,额角汗珠滚落。
所有思绪消散,唯有滚烫的温度,和狂乱不休的心跳。
身体的亲密让关系都短暂地无限拉近,结束时,季宁安心赖在严北承怀里,由着他抱她下床,带她一起洗澡。
像上次一样,用厚厚的浴袍将她包成粽子。
“我热。”她微微嘟着嘴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