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面走出来一群年轻人,身穿黑灰色的衬衫,为首的年轻人叫岑莫,步伐轻快地走到顾淮左身边,态度毕恭毕敬道,“顾先生,您先和太太进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挡路的人被拉开,中间让出了一条路直通后面客栈大门。顾淮左离开前,看了眼亮片女的手,未发一言。
岑莫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
客栈里面的游客并不多,姜暖扫了两眼,发现坐楼下的皆是身穿名牌的旅客,或穿戴珠宝,或手戴名表,不似外面举止轻浮。
再看楼里装饰,这地方消费多半不低。
顾淮左直接报了这家客栈老板的名字,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跑下来,热情亲切地接待了他们,“顾少爷你可算是来了,阿遇说你今天来玩,楼上包间早就给你备好了。”
顾淮左喊道,“陈叔,外面的人你认识?”
陈叔是薛家的老管家,退休后就来黎山风景区看管酒店养老了,他也是见过顾淮左几次的。听他这么问,陈叔连连摇头,“不认识。”
陈叔朝外看了眼,“我不说顾少爷心里也有数,她们都不是正经旅客,交朋友的。”
说完,便亲自带着顾淮左和姜暖去了楼上包厢。
这座客栈是从薛遇爷爷手里传下来的,后代们对其进行扩修改建,保留了原有的设计风格,楼体依山,旁边飞瀑经过,溪流交错,是以气候格外凉爽。
踏上三楼包厢,陈叔一边走一边解释客栈历史。
陈叔还在薛家老宅子的时候就见识过顾淮左的洁癖,顾母有次带他回薛家探望二爷爷,原本相安无事,可到了晚上小少爷就闹腾了。他房间里的床单被褥必须换成新的,不然不肯休息。顾母怎么劝说都不听,还是薛夫人差人买了新的给他换上去,小孩子才肯睡。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前有圆桌,后摆山水屏风,屏风之后是珠帘罗账,再后面是供贵客休息的床榻。
姜暖先去浴室将手上的汗液洗掉,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她双腿灌了铅似的沉重。顾淮左洗了手,坐到床边。
姜暖连忙调整了身姿,头枕在他腿上,“该不会晚饭也准备好了吧?”
顾淮左一笑,“陈叔拿了糕点上来,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姜暖摇头,“晚点吧,我现在有些累。”
“腿酸?”
姜暖嗯了声。
顾淮左帮她揉了揉腿,她靠在柔软的大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轩窗外早看不见夕阳了,一片漆黑,几点亮光。她枕在顾淮左胸口上,睡得齁甜齁甜,就是不知为何,嘴角和脸颊是湿的?
姜暖连忙摸了把顾淮左的胸口,他光着上身,细腻的肌肤上没有水迹,好在没有沾上自己的口水,太丢人了吧。
她悄悄坐起身,想去浴室洗把脸,还没下床就被人一把捞住了细腰,从后抱住。
“去哪?”他声音暗哑,头落在她肩上,刚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
“洗把脸。”姜暖如实道。
顾淮左习惯性地抬手摸向她的脸颊,等姜暖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爽朗清越。
姜暖脸颊滚烫,被他紧搂在怀里,后背贴着劲瘦结实的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某人畅快起伏的情绪。
他还在笑。姜暖窘迫的撇嘴,不高兴了,“顾淮左!你有完没完?”
“哈,”他把姜暖抱起来,朝浴室走去,“你去洗脸,我去洗澡。”
“你会这么好心?”姜暖脸靠他怀里,才不信他说的。
“你要是想洗澡,也行。”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然!姜暖刚要拒绝,便听道促狭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