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瞥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拿开,“喊老公都没用。”
姜暖果断改口,“老公,求求,做饭饭!”
顾淮左舌尖顶着上颚,下颚紧绷着,黑眸不见往日清明之色,暗了几分,尤其专注地看着喜笑颜开的小姑娘,喉结艰涩地滑动。
他声音也似绷到了极致,危险的低沉:“别穿着我的衬衫撒娇,我怕等会忍不住把你()()()。”
姜暖听得耳尖滚烫,不可置信地瞪向说话的人,顿时慌张道,“做饭,做饭!我可以的,顾淮左你信我!”
顾淮左背对着姜暖,左手一抬扯开领口两颗珠扣,拿起水杯喝了两口,舒了口气。
真是要命。
姜暖人躲在厨房里,可耳朵里全是顾淮左一脸正经的警告自己,撒娇也不可以吗?
玻璃杯落在独立式岛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姜暖心跟着颤了颤,不敢回头,可脚步声逼近。
“鸡蛋都不会打?”身后传来一声调侃。
姜暖差点就脱口而出:你行你上啊。
不行,不能说上,不能诱使他欺负自己。
顾淮左将袖口卷到手肘,落出一些苍白紧实的小臂,弧线转折劲道,完美。他看了眼姜暖,“我说你做。”
姜暖一副人间小苦瓜的表情,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顾淮左对姜暖一直很有耐心,伸手将她过长的袖口卷到了手腕高度,便没再往上了。
“这个饭是早晨蒸过的,先放凉然后将米粒打散,准备配菜。”顾淮左道。
姜暖跟着他说的做。
他说切胡萝卜丝,她就切成了条。
他说准备一点白菜叶切丝,她切成了片片。
他说打两个鸡蛋,她偏说一个人吃2个,两个人要吃四个!
顾淮左将她从砧板前拉开,语气凉凉:“在旁边看好。”
姜暖闻言,乖巧的上前一步,搂着他的窄腰,把脸埋在他后背靠着。
顾淮左失笑,冷声问,“你这么看还学什么?”
“耳朵呀,”姜暖拿脸在他宽阔的后背蹭了蹭,“我可聪明了,是不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管顾淮左去哪儿要做什么,她就跟一直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将她切成条的胡萝卜、白菜重新切成丝,各自放好,顾淮左道,“鸡蛋打匀放少许食盐。”
姜暖道,“少许是多少克?”
“……?”顾淮左手里装着鸡蛋液的碗往台上一放,瓷碗与瓷台相碰发出更清脆刺耳的响声。
顾淮左发现了,她是吃饱了。
姜暖见他不打鸡蛋了,心里一慌,连忙补充解释,“就是一丢丢,我懂了,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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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磨蹭到下午三点才吃完。
姜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头枕在男人腿上,她拿着手机看新闻,一不小心就看见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