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禾看了一眼窗外,她知道姜叙应该是不会来替她遛狗了。
“言而无信的老男人!”她唾弃一声,小脸皱作一团,非常不满。
她瘫在沙发上,揭开炸鸡的包装袋,盒子里的炸鸡照旧金黄,可惜早就凉透了。
她拿了一只鸡腿,开了一听啤酒,决定化悲愤为食欲。
一边吃一边骂姜叙,可是这样仍旧不解气。她恨不得当面骂他一通,必须将他骂得狗血喷头不可。要么就别答应她嘛,答应了又放她鸽子,害她空欢喜-场,这人真是太坏了!
啃完一只鸡腿,她又伸手拿了第二只。
刚咬了一口,门铃再次响起。
急促的门铃声,压榨人头皮。
“谁啊?”舒意禾很不耐烦地跑去开门。
“我。”熟悉的低音炮瞬间钻进耳朵,耳膜狠狠一颤。
对上姜叙的脸,这人长手长脚站在门口,一派泰然。
舒意:“……”
她先是一愣,回神后立即把手里的鸡腿给藏到了身后。
姜叙定睛细看面前的年轻的女人,衣着得体,妆容精致,可嘴角却挂一滴黄黄的油渍,这副样子委实滑稽又好笑。
他瞟到她藏在身后的鸡腿,抿嘴轻笑,音色清淡,“吃着呢!”
“啊?”舒意禾再次愣住,转而尴尬地笑,“你吃炸鸡吗?”
“不用谢谢,我刚吃过晚饭。”
舒意禾侧开身子,“你快进屋吧!”
姜叙站在门外没动,只说:“你把你家狗叫出来。”
舒意禾忙把那半只鸡腿放进餐盒,拿纸巾擦擦手,“我还以为你忘记帮我遛狗这事儿了。”
“我没忘,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她看了一眼客厅在浓沉如墨的夜色,建议:“你看今天天都黑了,要不别遛了,明天再遛吧!”
姜叙却不甚在意,“才六点多,都还没到七点,不算晚。”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瞬,转头瞟向一旁的短腿小柯基。这孩子自己已经叼好狗绳,眼巴巴在等着出门了。
敢情这孩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竟然知道他是来带它出去遛弯的。现在的狗都成精了都,不送去学校上学都可惜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你家这位可等不了,着急出门呢!”
一直以来,舒意禾都觉得这人是凌厉深沉的。不止面相,他整个人都给她这种感觉。他不常笑,每次笑都非常高深,笑容里具是深意,让人根本就猜不到他笑容背后究竟潜藏着怎样深沉的心思。
这次倒是笑得情真意切,一脸温和,眼神难得温柔。
看来真是被毛孩子笑到了。
自家傻狗为了出门,连狗绳都备好了。看来真是在家憋久了,迫切需要户外的新鲜空气。
若是再不让它出门,这家伙非得把家拆了不可。别看只是一只幼崽,会撒娇,会卖萌,可破坏力却是极强的。她家都废了两张沙发了。
舒意禾低头给小家伙拴上狗绳。
毛孩子被拴上狗绳,当即兴奋地转圈圈,拿脸颊使劲儿蹭她的裤腿,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