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言说:“你要不要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你在女儿心里的分量似乎轻了秤。”
晚上睡前,李溪言抓着顾文澜一起去了儿子的屋里,针对下午那件事和他说明了其严重性,说完才问:“你为什么要亲妹妹?”
那小子靠着床头,面不改色道:“因为她漂亮。”
李溪言惊了一下,“漂亮就能随便亲她?”
他指着一旁的顾文澜,“那爸爸怎么就可以随便亲妈妈,爸爸说因为妈妈漂亮,所以才总是要亲你。”
李溪言回头看了顾文澜一眼。
顾文澜摸摸鼻梁,清了嗓子对孩子说:“我亲你妈妈当然没问题,因为她是我老婆。”
那小子理所当然,“那我以后也娶谭妹妹当老婆。”
顾文澜听得好笑,敲了一下孩子的脑袋,“小小年纪你倒是真敢想。”
李溪言看他们父子俩嬉嬉闹闹的一点也不认真,索性懒得理了,起身回屋去。
晚上躺在床上,她还在琢磨这事,于是对顾文澜说:“你就没发现,今天下午那谭医生好像不是那么开心么?”
顾文澜正在看书,闻言漫不经心回一句:“也许人家就长了一张不是那么开心的脸呢。”
李溪言被他这话说得想笑,冷静了一会又出声:“父子两个,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不正经,也不知道人家回去以后会怎么想咱们家。”
顾文澜看过去,轻笑了说:“这话你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当初是谁先耍流氓把我骗上床的?”
这陈年旧账翻得李溪言耳根如火烧,她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不打算认。
顾文澜丢开书本,拉开被子钻进去。
回到家里,钟令儿抱着孩子去洗澡了。
谭谌以对下午那事还是耿耿于怀,而且越琢磨越生气,他拿着条湿毛巾也钻进了浴室,蹲在浴缸边上给女儿擦脸,不知不觉就用了点力。
那小子!
那臭小子!
那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小家伙说:“爸爸,你擦得我脸好疼。”
钟令儿把谭谌以手里的毛巾拿走,“你看,脸都让你擦红了。”
谭谌以回过神来,摸摸女儿的脸,说:“是爸爸不好,没有及时保护好宝宝。”
钟令儿一下子无语。
谭谌以打算安抚一下女儿,“下午的时候害不害怕?”
小家伙摇头,有些兴致勃勃,“下午的时候哥哥给我讲了好多故事,哥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还拿小饼干给我吃。”
谭谌以转头问老婆,“这是什么新型诱骗手法?”
钟令儿说:“也许顾家的小子比较懂得哄女孩子开心,他下午一举一动表现得像个翩翩小君子,有点顾教授的风度。”
毕竟事关女儿的清誉,直到深夜在床上,谭谌以还在想下午那件事,他说:“顾家那小子这么肆无忌惮,那个顾教授好像不以为意,下午和他聊天,他一直面带笑容,很高兴的样子。”
钟令儿正在抹护手霜,一边懒懒地说:“也许人家天生一副含情带笑眼呢?这样的眼睛最……”
话音猛地收住,空气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