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在乎人家答不答应,就匆匆转身离开。
钟令儿立在原地,有些无奈。
谭谌以不高兴的声音立时在耳边响起,“我不过出国大半年,你就这么对我了?那天你到底帮了他什么忙?我要是不过来他是不是马上就要以身相许了?”
钟令儿闻言,回头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瘦了,反而轮廓更峭俊了,她问:“你不是要明天才回来么?怎么提前了?也没有跟我说一声。”
谭谌以往前挪了几寸,原本就靠得近,这下几乎压在她头顶上。
“怎么?我提前回来了你不乐意?”
钟令儿下意识往后退,才半步就被他拦腰截住,她两只手占满东西,没法施展开来,“别胡说。”
谭谌以哼道:“我一下飞机就过来了,结果你在这里逍遥快活。”
钟令儿没拿他这种小脾气当回事,听他说一下飞机就过来,于是问:“那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吃个橘子?先垫垫肚子。”
他薄唇抿出一条不高兴的直线,然后冷声冷气,“不吃!”
钟令儿说:“那就回家吧,车就停在那。”
她下巴抬一抬,冲他身后的方向指了一下,那是办事大厅门口的石阶旁边的一处停车位。
谭谌以拿过她怀里的花束,拉着她手往那边走。
上了车,钟令儿从购物袋里拿了几个橘子出来看了看,个头还真是圆润饱满,颜色也鲜嫩,大概真的是用心挑选过的。
她把一袋橘子搁在座椅下面,问他要不要直接去谭母那里。
前两天谭母就打电话过来,怕她一个人过年无聊,让她年三十下了班直接过去那边,后面聊着聊着又干脆让她假期几天都在那边过算了。
谭谌以刚下飞机,先不说累不累的问题,他年初二一早就要走了,统共就两个晚上的时间,简直就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说:“明天再过去。”
钟令儿觉得他刚下飞机,先休息一晚上也好,她想了想又说:“家里没准备什么东西,你要不要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家?”
“大过年的有饭店开门?”
“找一找总会有的,你也不能不吃饭啊。”
谭谌以现在没什么食欲,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开着车在附近绕了两圈,随便找了家餐厅,餐厅门口就有一排的停车位。
年三十这个时间多数人都在家吃年夜饭,街上倒是张灯结彩,但人影没几个,停车位也空空荡荡。
钟令儿吃过晚饭,就点了杯柠檬冰茶,谭谌以吃东西的时候,她给谭母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多数情况下,谭谌以做事比较有谱,他提前回来的消息已经告诉过自己父母,就钟令儿不知道,原本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
结果出其不意,他自己先吃了一嘴的浓醋。
谭谌以这次回来一共就待两个晚上,所以没带什么行李,他一进门就把手里那束百合花扔在茶几上,而且还要故意当着她的面随手一丢,表示自己还是不开心。
钟令儿过去把他推开一些,把花束拿起来检查了一下,“人家一片感激之情,你能不能尊重一下?”
谭谌以挨着她的后背说:“你确定只是感激之情,没有非分之想?”
钟令儿不和他理论,把花束拿到电视柜上斜斜靠着背景墙,花是狐尾百合,花穗的曲线像狐尾般柔美娇俏,颜色也鲜嫩,点缀起来很漂亮。
谭谌以看了半天,语气莫名好了点,“算他眼光不错,这花还挺像你。”
她问:“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