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热打铁,又凑近几分,温声问:“你还在生气么?”
他不应。
她又说:“那你要气到什么时候?”
这回他开口了,“不知道,看你表现。”
钟令儿思前想后,直截了当亲上去,他倒是潇洒,生着气还接受得理所当然,甚至伸出手帮助她跨到自己腰身来,钟令儿趴在他胸前,舌头落到他嘴里,被他缠住吮得生疼。
许久过去,两人已经衣衫半解,这时她抬起脸来,把头发拨到后面,好声好气问:“谭医生,您感觉怎么样?”
他说:“过得去。”
“那您消气了没有?”
他反问:“你说呢?”
那就是还没有了。
钟令儿颇有微词,“你够了,到底想怎么样?”
谭谌以忽然捣了进去,像是在她体内埋入一粒火种,烧得情潮沸腾,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事后她沉沉睡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屋内亮着一盏蒙蒙的壁灯,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衣服就叠在床边,谭谌以却没在屋子里。
钟令儿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到浴室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自己没有异样,这才走出屋子下楼。
客厅里的客人走得七七八八,谭谌以在楼下陪剩下的一部分亲戚话家常。
钟令儿记得谭谌以最不喜欢应付七嘴八舌的亲戚了,换了平时,他早把这些人丢给谭母和她来应付,自己躲阳台清静去了,大概是刚才她没在,他就不好直接走开。
坐在谭谌以对面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衣着打扮颇为优雅,钟令儿对这个亲戚没有丝毫印象,猜想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来的。
那妇人眼尖,钟令儿刚下来就被她瞧见了,她幽幽瞥过去一眼。
钟令儿被她那一眼瞥得有些莫名,不过当下没有多想,走到谭谌以身旁坐下。
那妇人这时候才不咸不淡笑着说:“这就是阿谌的太太?挺漂亮的。”
这话是对着谭谌以说的,钟令儿想礼貌回个话表示一下谦虚,人家压根不往她这儿瞧,她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待着。
谭母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哪了。
谭谌以没接妇人刚才的话茬,只说:“邹姨,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再不走来不及了,一会儿麻烦你跟我妈说一声。”
他握住旁边钟令儿的手站了起来,抬步就往门口去。
钟令儿还有些懵,上了车才问:“刚才那个是……”
谭谌以系上安全带,应了句:“妈认识多年的一个老友,你不用管。”
他这么说,钟令儿也就没再多问,谭母的老友,相信她平时也打不上交道。
今晚的饭局仍是谭谌以的那几个朋友,这次饭局那些朋友并没有携带妻女,全部只身前往,好不容易有个出门吃喝玩乐的机会,压根不想带上老婆孩子。
所以当这些人看见谭谌以牵着老婆的手出现时,每张脸齐刷刷露出震惊的表情。
用餐的途中,有人趁着钟令儿上洗手间,立马凑到谭谌以跟前,打算跟他喝杯酒,这人喝高了,说话有些没分寸,“谭医生,你出个门怎么还带老婆?是不是嫂子管你管得严?”
谭谌以看他一眼,说:“她不管我。”
“真的假的?你别好面子,要不要小弟我教你几招御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