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急着进去,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这才折步进房间。
童雀坐在飘窗边的榻榻米上,正翻阅手边的杂志。
狗被解开了绳,一见杨蔌蔌进门,立马跳啊跳地迎了过去。
杨蔌蔌低头看傻狗脚下打滑跑过了头,一个猛子蹿出了门。迅速抬脚勾住门边,把狗关在了门外。
听到关门声,童雀抬起头看她。丢开手里的杂志,伸手管她要酒喝。
杨蔌蔌顺势坐到了她身边,把手里的啤酒递给她。
两人步调一致地拉开罐子拉环,碰了碰杯,仰头灌了几大口酒。
长舒了口气,杨蔌蔌转头看她,问:“说说吧,闹什么?”
童雀看她一眼,仰头又灌了口酒,含糊了句:“没闹什么。”
杨蔌蔌抬起手中的啤酒罐子,朝墙角放着的行李箱处指了指:“没闹什么,你把行李都带出来了?”
“你就别问了。”童雀扭过脸忍住眼泪,委屈道:“这事,我没脸说。”
她活的那么骄傲,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成了别人的影子。
杨蔌蔌盯着她瞧了会儿,没再追问,只道了声:“反常。”
童雀吸了吸鼻子,转回视线,挺不解地看着她。
“能让你躲起来的事,少见。”杨蔌蔌感慨道,“小丫头长大了。”
童雀突然就很想哭,瘪了瘪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腔浓重地问她:“蔌蔌,如果我说,云混蛋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会劝我跟他和好吗?”
“让他滚。”一向护短的杨蔌蔌说。
童雀破涕为笑,头歪过去,靠在她肩上蹭了蹭:“还是蔌蔌最好。”
办公室。
云深扬手示意围桌的几位出去,揉了揉太阳穴,叫住了金烁。
“金助,杨蔌蔌那边怎么说?”云深问。
金烁挺纠结地站在了办公桌对面,琢磨着该怎么把“滚”说的能更入耳些。
云深瞧出他在为难,猜到了几分,问:“没戏?”
金烁犹豫了一下,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
“行了。”云深这会儿只觉得累,连发脾气的力气都快耗尽了,说:“出去吧,把门带上。”
金烁应了声“好”,退行着出去,关上门。
云深往后靠了靠,闭眼小憩。
搁置在桌角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皱了眉,把脸转向另一侧,不想理。
不消多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被吵的越发心烦,云深挺躁地直起身,掸落正前方的文件袋。
看着散落一地的纸,无奈叹了口气,视线转向亮起屏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