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一副快气炸的样子?
云深没能琢磨明白她的来意,沉默看她,等着她先开口。
“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童雀凶巴巴地问。
没头没尾的,这是哪儿来的结论?
云深被问懵了,抬指推了推面上下滑的眼镜:“听不懂,说人话。”
童雀猛拍了一下桌:“你骂人!你说的才不是人话!”
骂人了……吗?
云深简短回顾了一下自己之前回应她的那句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想着说错错多,不如不说。
抿唇不语。
无声对视了数秒,童雀炸毛:“你看!你心虚了!你都不敢接我的话!”
“……”云·无辜·深其实是不敢说话。
童雀倏地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他连人带椅推开。弯腰伸手,在书桌下摸索。没能摸出个所以然来,她转头拉开侧柜,把脑袋钻进去看了看。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云深歪过头,看她撅起屁股脑袋卡在柜子里卖力翻找的滑稽模样,抿唇笑。
童雀白忙活了一阵,折回去。往他书桌对面一坐,质问他:“你把我的狗藏哪儿了?”
狗?
“你的狗丢了?”云深总算反应过来了,“不是……你狗丢了找我干什么?”
“什么丢了?分明就是被你藏起来了!”童雀笃定道,“肯定是你干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对霸霸这么大的敌意啊?”
“什么叫是我干的?就你那只傻狗,我藏它干什么?”云深的声音低了一个度,无辜道:“再说了,我也不敢碰它。”
童·福尔摩斯附体·雀脑子转得飞快,联系了一下之前在公司健身房,套路深先生关于狗肉、狗贩的那套说辞,危机感顿生。
“不会是你请了帮手,偷偷把我的狗倒手卖了吧?”童雀大胆猜测道。
“我没那么无耻。”云深说。
童雀满眼怀疑地看着他。
“你这什么眼神?”云深不乐意了,“我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你赖我也没用。”
“那我的狗呢?”童雀问。
“……”云深扶额。
“等等,我想起来了。”云深想起一件事,仔细回忆了一下,猜测道:“刚刚路过你房门口,你那门没关严。那傻狗不会就是那时候跑出去的吧?”
“是好像……”童雀的话音顿住,看向黑漆漆的窗外,怔了片刻。
“想起来了?”云深想起她之前对自己的警告,说了句玩笑话:“这可是那傻狗自己跑出去的,不赖我,你咬死我也没用。”
“怎么办?”童雀收回视线,转头看他,哭腔浓重地自责道:“好像是因为我,把霸霸弄丢了。”
云深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腰背绷紧。下意识直起身,给她递纸巾:“你……你别哭。狗它自己长了脚,肯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