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就坐在那一侧的阳台上,屈伸着长腿,神色散漫地看着她。
见她手忙脚乱地兜住了没能拿稳的手机,云深心情不错地笑了一下。
朝她摆摆手,道了声:“早。”
这家伙是不是太闲?怎么总爱这么捉弄她!
童雀气到瞪圆的眼眨了眨,给自己洗脑了三遍“人设不能崩”。勉强挤出个笑,应了声:“早。”
慢半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住隔壁?”
云深点头:“嗯。”
童雀越发觉得奇怪了。
她明明记得隔壁是客房,他怎么不住主卧?
手机还在通话状态,童雀想了想,这会儿也不方便跟她的狐朋狗友们瞎侃。
摁下挂断键。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安静的有些尴尬。
她寻思着说点什么,问:“你这么一大早的……坐这干嘛?”
“呼吸新鲜空气。”云深说。
“……”这话要怎么接?
童雀挺纠结地看着他。
“不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做光合作用。”云深说。
光合作用?
这么能装,所以他是蒜吗?
需要做光合作用的蒜?
这哥们怎么回事?
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斯文模样,怎么一跟她说话就没个正形呢?
是之前结下的梁子在他这儿还没消化完?
童雀真心实意地觉得这人真是心眼太小了。
“云总,要是脑子供养不足,建议还是回房多睡会儿。您搁这做光合作用不合适,万一一会儿再来阵妖风把您这朵娇花吹下楼掉了花瓣,那才真是大事不妙了。”童雀说。
不等他接话,迅速关窗,拉窗帘。
结束尬聊。
云深盯着闭合的窗缝怔了片刻,视线重新转向南院的阳台。
笑叹了声:“牙尖嘴利。”
童雀一直想找机会接近南院,只是自从进了腾速地产,她的私人时间都被黑心老板压榨干净了。
下了班到了住处累到倒头就睡,完全分不出心力。
要不是为了姐姐,她堂堂童家二小姐,怎么可能甘愿沦落到这么个糟心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