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迟松开她,低头看着那双乌黑的杏眼,剔透澄澈,又含着一点水光。
“那我,是不是该更庆幸?”他声音泛着哑,“你多喜欢我六年。”
在他还不知道有“谭卿”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已经在追逐着自己了。
谭卿:“嗯,你可以多庆幸一点点,但别难过。”
“不是难过。”
是心疼。
心疼得不知道要怎么爱她才够。
“谭卿,”他指腹轻轻蹭着她眼尾,“你说,想我怎么样?怎么样都可以。”
她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张了张手:“抱我回去睡觉。”
“好。”他把她当小孩似的抱起,放进被子里,“我去洗个澡。”
“嗯。”
谭卿没睡,其实鼓足勇气坦白了最大的秘密,她的心也像被烹炸煎煮了一遍。
一时难以平复。
陈景迟出来时,她还睁着眼,头发乱糟糟地看着天花板。
他调了一盏适合睡眠的灯,将人捞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头:“还有没有想的?”
“以后都不许骂我,不许冷暴力。”
“分内职责。”
更何况,自己舍得吗?
“还有呢?”
谭卿想了想:“不许抽烟。”
“不抽了。”其实就是想她的时候抽,他自控力很强,除了她,没有戒不掉的瘾。
他一口答应,又想到什么:“你也别抽了,没别的,就是对身体不好,想抽的时候来亲我。”
前面没问题,后面那句好像有点不对劲。
谭卿犹豫了一下。
“行吗?”他手臂紧了紧。
谭卿:“行。”
“那还有没有高点的要求?”
“一周——”她心想自己不能被白占便宜,但“两”字刚到嘴边,见他眸光黯淡下去几分,心又软了,改口,“一周三次?”
其实自己也是享受的,陈景迟这人就像开了挂似的,总能在各方面和她契合得无以复加。
就是舒服过之后太累了。
可见他沉默着,又觉得这要求是不是过分了。
窝在他怀里小声问:“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