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问?”
谭卿:“我以为,你不想我知道,所以才在隔壁打电话。”
“没有,是看你当时在睡觉,怕吵到你,不是要故意避开你。”他解释。
谭卿“嗯”了一声,心里硌着的那个疑问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问出来:“你们说的是魏历华吗,怀疑他吸毒?”
“嗯,周协的酒吧昨晚查出来了违禁品。”
“那他没事吧?”
“这么关心他啊?”陈景迟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头。
谭卿:“没有。”只不过是象征性问一下嘛,总归是他朋友,总不能表现得太冷漠。
陈景迟:“没事,就是几个涉事的客人还有员工被带走盘查了,他向来严令禁止这些,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类问题,就是魏历华来了之后,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但魏历华人已经跑了。”
十有八九就和他有关。
吸了毒的人,那完全是穷凶恶极的,会做出什么事,已经不是常人的思维可以想到的。
谭卿:“那警察能找到他吗?”
“能,但目前也没有证据,周协下午还要去一趟警局,把有关的信息送过去。”
这或许是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期间潜藏的危险也无从得知。
谭卿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他:“之前,他问我要过钱。”
“什么?”
谭卿把手机所有记录翻出来给他看。
“第一次,他说是借的,等找到工作了存钱还我,第二次,就向我要十万,我拒绝了,所以他后来才气急败坏找上门来。”
“这些,有用吗?”她把有关魏历华的一切都和他坦诚。
陈景迟:“有用,你想告诉警察吗?”
“想。”
彻底抹掉伤痕的方式,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虽然陈景迟给了她可以永远逃避的空间,但他也是自己去面对和亲自撕碎那段灰暗的勇气。
两人傍晚时分去了一趟警局。
出来时,她看着靠着车等她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迎着风,跑进他怀里。
陈景迟替她拢了拢围巾,遮住半张小脸:“怎么不让我陪你一起进去?”
“担心你会在里面哭,那么多人,我可不哄。”
很好,还会调侃起他了。
陈景迟拉开副驾驶的门,将人塞进车里:“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一下你男朋友现在的声誉?”
他把之前和老爷子聊天的记录给她看。
“要不要帮我澄清一下?”
谭卿:“你想让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