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起小事故,倒是留意了一下。
超速的是一辆黑色的本田suv,当地牌照,车主姓王,和魏历华八竿子打不着。
最后也背了全责,该扣分,该罚钱,一样没少。
大概真是她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陈景迟偶尔也会来剧组。
毕竟亲妹妹在这,探班很正常,每次都给大家带一些吃的。
而时雨对这个亲哥哥似乎不是太待见,每次把吃的先一股脑搬到谭卿面前,就把他晾在那了。
就连他手上的伤,也不管。
他自己也不处理,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手背上一堆破口,很容易长冻疮。
谭卿每回看得都眉头一紧。
后来索性他来的时候就待在师菡的休息室,眼不见为净。
这天,他又来了。
给剧组带了一车的烤地瓜和奶茶。
时雨还没下戏,他自己来的后场,推开休息室的门,把一份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我不——”
“那你自己丢了,不然她待会怪我没给你拿。”他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被差使的不快。
谭卿愕然了两秒,默许他放下。
可这男人也不知道干嘛,放下后没走,拎了张椅子在她旁边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然后慢悠悠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东西。
一瓶碘酒,一支药膏,还有医用棉球和纱布。
他拧开碘酒盖子,直接倒了一些在手背上,用医用棉随便抹了抹,也没干,就挤了一截药膏上去。
谭卿看得眼角跳了跳,还是没忍住:“你,得先等碘酒干了,再擦药,而且也没擦匀。”
“你会啊?那你来。”他丢下湿透的医用棉,目光看过来。
“不是,这——”她想说这是常识。
男人已经伸手过来,拉了一把她椅子的扶手,转向椅被他轻而易举地拉过去。
他手臂懒懒地撑在她扶手上,受伤的手举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送了这么多天吃的,帮个忙,不过分吧?”
自己又没吃!
他怎么还一副自己占了便宜的态度。
但谭卿看了一眼他那情况不太好的手,还是皱了皱眉,拿出医用棉,小心地先抹掉他自己瞎涂的那层,然后消完毒,耐心地将药膏一点点在伤口处抹开。
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手顿了顿。
“不疼,随便擦。”
还挺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