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旸笑话她,这查岗查得也太不精明了,这日上三竿了,什么事都完了,人都走了,你捕风捉影都没个影给了。
“下次,夜里打,两三点这种时候,魂最不清醒的时候,查岗才最奏效。”他告诉周和音,老冯家那个河东狮就是这样,两三点让他开视频,说他身边有没有人,她瞜一眼就明白了。
周和音才不理他的荤话,只问他,晚上几点回来?
傅雨旸呵欠连天的,说九点,最晚九点,他保证落地。
“九点就晚了。”周和音告诉她父母的安排。
傅雨旸闻言,假意怨声载道,“不带这样的,请人吃饭当天喊的啊,我这好在没飞国际航班呢,不然要怎么弄,嗯?”
周和音也知道有点为难,可是,“爸爸连鸡同鸭讲都想着避讳,他是真心的。”
“什么鸡同鸭讲?”
周和音连忙告诉他。
那头有翻身下床的动静,随即告诉周和音,“七点,你告诉他们,七点准时到。”
“你要怎么弄?”今天过节,航班、高铁都不那么便利的。
傅雨旸懒洋洋笑一声,“这点法子都办不到,我还混什么。”
挂电话前,傅雨旸再喊她一声,“周和音,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过生日啊?”
“没忘啊。”
“那怎么不急的,不急跟我要礼物的。”
“我为什么要急,你有我就要,没有我就不要呗。”
“哼,拿捏。”他揶揄她,从一开始,有人年纪轻轻,拿捏人倒是整得明明白白。
“我什么时候拿捏你了?”寿星佬很委屈。
傅雨旸:“时时刻刻。”他说,见她第一面开始。
“那么,你要送我点什么,这是你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送什么没见到,傅雨旸倒有话来纠正她,“是第二个。”
“哪有!”去年那回也算?
某人说当然,“我知道是你生日,特地走到厨房和你说话,你不领会罢了。”
“那时候你明明垮一张脸,谁能领会!”
是,傅雨旸承认,承认他那时候看着周和音很矛盾,矛盾到嫉妒梁珍能把后辈教得这么好。
可他还是认栽了,见她一面,栽一面。
周和音这个人间大清醒,跑题了她给他拎回来,“所以,今年,你正经送我个什么礼物?”
“你还要什么。我回去不就是给你拆的吗?”
“你少来!”
傅雨旸说晚上七点到,六点半的时候给周和音发信息,地标位置已经在s城了。
人未到,堰桥替舅舅送的节礼先到了。
前前后后和司机搬了好几趟,无非是烟酒吃食那些,堰桥转述,老傅开的单子,叫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