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堰桥那头,放心,他不会出事。我保证。”
“但宋春桃我要堰桥给我找出来。”
“然后呢?”周和音手捂着冰块,惶惶问他。
果然,听傅雨旸道,“算账。”
厨房里,邵春芳已经烧好晚饭了。菜不算多,但勉强对付一顿也足够。她要傅雨旸留下来吃晚饭,某人朝春芳女士言笑,“先存着吧。我今天确实有事,那头几十号人等着我。”
“本来要小音去的,她临时给我开了天窗。”
匆匆来的人,要匆匆去。临走,正经的礼数,饶是周学采并不多回应,傅雨旸还是认真道再会。
周和音坐在方桌边的长凳上,听傅雨旸说,“我走了。”
她气鼓鼓,“你要联络堰桥。”
“要为你的气话、重话,道歉。”
傅雨旸气笑,“喂,我是舅舅哎。”
周和音后背朝着爸爸,话却是朝她眼前、身后两个男人说的,“不管。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
傅雨旸不置可否,“先找到打你的再说!”
说罢,人迈步到外头的夜色里去。
堂屋的父女俩,还听到傅雨旸在厨房门口朝春芳女士说他走了,要春芳女士别送了。
s城说小不小,说大,即便地幅辽阔,总有个尽头。
宋堰桥联系上父亲一回,电话里,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但到底没能把这个滥赌成性的爹找出来。
而傅雨旸的电话,堰桥却不接了。
最后,傅某人放话出去,只要他宋春桃露面,他帮他还了赌债。
不到半日,傅雨旸的公务电话上接到一串陌生来电,宋春桃口里骂骂咧咧,问候傅雨旸,是不是缺个半子送终,才打主意到堰桥头上来。
傅某人:“你这么说,倒是开发了我的灵感。”
宋春桃才不听他放屁,笑话他,倘若真要做你的大善人,就额外再给我两百万。
傅雨旸问他,“这是卖儿子的数?”
宋春桃还要吐什么大话的,傅雨旸耐性用光,“要钱可以,见面谈。”
他叫宋春桃晚上八点在书云现在的住处等他,“你能找到那里,就该知道,那房子是谁的。”
“傅老二,你和那个婆娘只是个堂亲,我不懂你这么维护她是为什么,该不是你老头子的糊涂账吧?”
“见面告诉你。”
晚上七点不到,傅雨旸就过来书云这里,随他一起的还有一位,一样西装革履之人。
他们还没吃晚饭,傅雨旸要书云弄点吃的给他们。
“另外,叫堰桥过来。”
书云支吾,赔不是的口吻,“雨旸,他不成器,不行,去b城的事就算了吧。”
傅雨旸喝一口大麦茶,眉眼倨傲,“你要算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