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须全尾的新的。当初老乔就打趣,你他妈买个新房作洞房都没这处新,你且安心住吧。
且处处居家一般的体验。周和音把nana带过来的水果在厨房里洗了切,一味跟nana解释,因为傅雨旸连续工作两天,又开夜车赶回来参加白事,这才耽误了点觉,“他马上就起来了。”
nana吃一块火锅外卖里的小酥肉,啧啧几声,“你出息点,这么快就帮着人家说话了。”
闺蜜间的私房话,漫无边际。周和音开着水龙头,一颗颗在洗着晴王葡萄,“是真的呀。人是铁饭是钢,他真的没怎么睡,我……”越描越黑,周和音就笼统地说,“就体谅一下老人家吧。”
色胚胎子nana小姐才不受教,油渍麻花的手就来扯小音脖子上的那条爱马仕,“哦,老人家可不会把小朋友脖子上种这么大的草莓啊。”
啊啊啊,周和音立马跳脚,掖住丝巾,这个死女人,“你声音再大一点!”
闺蜜间的恶趣味,“小妖精太元气也太难对付了,所以才榨得老人家这会儿都起不来了?”
救命,“都说了,他出差连轴转的呀!”
厨房里二人笑作一团。nana死活要听细节,说这可比请我吃十顿饭还香。
话正在兴头上呢,外头有人在敲压根没关的玻璃移门,“容许我插句话……”
nana被身后正主的声音吓得,嘴里的肉,嚼到半粒花椒碎,嘎嘣一下,囫囵咽下。
傅雨旸最简单的白衣黑裤,居家招待客人的自觉,干净整洁,没有那份商务应酬的累赘。
“小音,我手机呢?”
手机?
“手机就在书房桌上无线充上充电啊。”
还是她下午走的时候,给他拾起来的,早给各路电话唱得没电了。
现下,傅雨旸说没见着,“我着急回几个电话呢。”
“怎么可能?”周和音切一半的蜜瓜,刀干脆递给nana,撕一张厨房用纸揩手,要去给这个甩手掌柜找手机。
nana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动静,取笑小音,“管家婆。”
周和音去书房给傅雨旸找手机,某人落后在后头,正式和客人打招呼,很正经的礼数,同nana寒暄,也正式朝对方的男友递社交手。
nana的男友是个游戏策划师,姓罗。很闷很冷静的一个男生,但和nana很合拍,待小音也还不错,不然那次也不会和赵观原一起动手。
因为见过傅雨旸一回,知道对方是个生意人,这次所谓的请客,小罗并不太想来的,小音一味热情,也给男友背书,他不是多傲慢世故的一个人。
小罗:哦,你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
结果一起过来的时候,小罗穿了一套大概年会才用得上的西服正装出门,给周和音吓一跳,悄咪咪提醒小罗,“我们是去吃火锅啦。”
无所谓。男人之间的颜面,总之,输人不能输阵。
临了,做东的人倒是穿得一副懒懒散散、平平淡淡的居家样。傅雨旸请教对方贵姓,然后双方不尴不尬地交换了下姓名。
再彼此很严阵地互换微信。
主人和煦但客套地招待客人坐,再稍稍失陪的歉仄。
傅雨旸进来书房的时候,周和音当真在认真找手机,她拿她的手机一味地打电话,通话声在,就是听不到动静。
奇了怪了。“我明明放在这上头的。”
“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