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女生戴耳环,他不熟练,总觉得这皮肤细嫩的耳垂脆弱无比。
傅识则的动作谨慎,他全神贯注地盯了许久,提心吊胆地穿了一会,耳饰总算挂在她耳上不动了。
云厘安安静静的,即使戴好了,也依然听从他的话一动不动。
“我只给你定了蛋糕。”云厘的神智像是醒了一下,“我没给你送礼物。”
她不敢相信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没给你送礼物。”
“不是把自己送回来了?”傅识则应付着她的话,云厘眨了眨眼,问:“你喜欢吗?”
“嗯。”
有敲门声,估计是送蛋糕的。傅识则正打算去拿,云厘却紧拽住他的领子,顺着刚才的话继续问:“——你喜欢我吗?”
这动作他没法移动。
傅识则失笑,试图将她的手指一只只掰开,掰开一只她便负隅顽抗地扣回上一只。徒劳无功后,他放弃了,侧靠着沙发。
“嗯,我喜欢你。”
云厘喃喃道:“我也喜欢你。”
傅识则:“我知道。”
直到睡着,云厘都没松开傅识则。将她抱到床上,傅识则才注意到自己被她扯开的领口。
锁骨处被她抓出几道红印。
这个房间以前是外公外婆住的,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
原应当空寂的房子,却有了她的存在。
傅识则留了一盏小灯,给她卸了妆摘掉首饰。
云厘翻身将被子弄开,傅识则给她掖好被子。她脸上没有喝酒的痕迹,卷翘的睫毛乖巧地挡住上眼睑,他摸了摸她的眼窝,问:“可以要个生日礼物么?”
云厘蹙了蹙眉,脸偏向他。
湿润的唇像是在召唤他,傅识则凑近了点,自语道:“就当你同意了。”
……
亲眼见到蛋糕时,是第二天的清晨。
云厘浑浑噩噩地醒来,脑壳内隐隐作痛。她把昨晚的事儿回忆了遍,记忆的结尾是在他的怀里睡觉。
总不会,特地跑回来给他过生日,结果连生日蜡烛都没吹一个吧。
想起傅识则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沙发上,自己点了两根蜡烛,瞅了眼旁边睡得一塌糊涂的人——云厘心中升起负罪感,她就不该,因为心情不好,喝了那两杯酒。
打开冰箱,蛋糕不是完整的,切了两块。
她松了口气。
应该是给他过了生日,傅识则总不会特意把蛋糕伪装成这样。
“睡得好么?”傅识则走到她身旁,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鸡蛋。
他醒了好一会儿,睡衣的纽扣松了几粒,能看见锁骨上的红印。
云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