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点不解,却没有质疑他说的话,拿起他的手机,亮了屏。
锁屏是他们的合照。
原来要看的不是天气预报。
她弯起唇角,给手机解了锁。
车停在公寓楼下,傅识则和她上了楼,公寓里扑面而来的热气。
云厘离开前,担心傅识则到了后觉得冷,便将空调开着。此刻她也觉得闷热,松了松围巾挂在衣帽架上。
她将贴身大衣脱掉,留下里面修身的黑色高领连衣裙。这还是她刚到南芜时买的,她的腰细,当时衣服上身后腰身很合适,便买了下来。
旁边的人安静地看着她。
云厘走到窗前,想打开条缝换换气,她手还没碰到窗锁,后方突然被热源包裹。傅识则贴着她的后背,从后抱住她。
他脱了外套,里面也仅剩件单衣,比起前两次拥抱,此刻云厘感觉两人褪去那厚重的隔阂,她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的肌肉线条。
她不敢动,呆呆地看着窗户,任由心跳自然加速。
玻璃上倒映他们半透明的身影,雪花随风的方向,斜着纷纷落下,远处的天穹纯黑,云厘视线下移,才注意到她临走前特意堆的两个迷你雪人。
在窗沿上,紧靠着彼此。她编了两条红绳充当雪人的围巾,雪人的下半身附近堆积了后来落下的雪。傅识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色一柔,抱她的手用力了点。
他将下巴搭在她肩上,脸和她的轻触。
云厘觉得触碰到的地方像触电了般,酥酥的痒痒的,她刚想避开,旁边的脸却轻蹭了蹭她。
用极慢的速度。
上、下、上、下。
雪永远不停,情动也永远不变。
明明进屋后未曾说过一句话,在那一瞬间,云厘却明白了。他是回来陪她看这初雪,南芜的初雪,还有她生命中的初雪。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分钟,叙旧结束,傅识则靠到沙发上,茶几上还摆着他离开时留下的鱼缸,云厘另外买了加氧泵和装饰灯,几条鱼生龙活虎地四窜。
云厘没忘记他昨晚叮嘱的草莓,洗净后装盘放到他面前。
“我在小贩那买的,好像是自己有草莓园的,应该很新鲜。”云厘坐在他旁边。
他似乎也不是特别想吃,不急不忙地看了一会,伸手拿起一个,却只是放在另一个上。
等他把第一层的草莓都移开了,云厘才意识到他是在看底下那一层的草莓。
看完后,他沉默了。
“你在找东西吗?”云厘不解,捡起一个吃掉,口感脆甜,傅识则闭了闭眼,没再执拗,随手拿起一个入肚。
他难得有了点心事,忽然问道:“围巾呢?”
云厘愣了下,她赶工了两天,因为织得太丑了,便草草收尾成短围巾,想着回头带回去给云野,再另外找时间给傅识则重织一条。
“织好了,但有点丑,我拍给云野看了。”云厘到房间里拿出围巾,是纯灰色的,织得松紧不齐。她递给傅识则,他看了两眼,便放在一旁。
她的语气毫不意外:“他果然说丑。”
云厘不忘把姐弟俩的聊天记录拿给傅识则看,他的眸子上下移动会,便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