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厘看都不敢看傅识则,在桌底下扯了扯邓初琦的衣摆,“对。”
收到信号,邓初琦轻咳了声,立刻转移话题:“说起来确实还蛮巧,我记得弟弟也是南理工的学生吧?”
傅正初:“对,还有谁是吗?”
闻言,云厘有些诧异,下意识看向傅正初。
他也读南理工?
这么一想,在机场遇到傅正初时,他就说了eaw在他学校附近。
但当时她也没联想到这儿。
“噢,”夏从声想起来了,“你上回跟我说,厘厘考了南理工的研究生是吧?”
云厘点点头。
傅正初惊了,瞪大眼:“那咱俩还是校友?”
夏从声没好气道:“你应该喊人学姐。”
“哦哦,”傅正初能屈能伸,也因这缘分来了兴致,“我后天返校,那学姐你是不是后天报到啊?咱学校好像统一时间的。”
“对。”云厘答。
“啊?你后天报到吗?”邓初琦懵了,“我本来打算陪你去的,但我记成下周了……刚刚还答应了我同事那天去逛街。”
“不用。”云厘说,“我就报个到。”
“你不是说你行李很多吗?”
“没事儿,我小舅后天开车送我弟过去。”夏从声主动道,“反正也会路过这边,厘厘,你到时候就搭他们的车吧,顺便让他们给搬搬行李。”
“……”
刚被拒绝过,云厘这会儿只盼望这顿饭赶紧结束,两人从此分道扬镳,再不相见。
哪还有拜托傅识则的勇气。
哪还有应付下一次见面的精力。
她忙摆手,没来得及拒绝,傅正初便爽快道:“行,反正小舅也没事儿干,当给他锻炼锻炼了。”
先斩后奏完,他还故作尊重地看向傅识则:“可以吧小舅?”
傅识则缓慢抬眼,随意地嗯了声。
邓初琦松了口气:“也好,那麻烦你们了。”
“……”
云厘一个字没说,就被其余三人安排妥当。
饭桌上剩余的另一人,也拥有同样的待遇,却没半点情绪的波动。看起来也无甚所谓,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
云厘的思绪全放在还未到来的明天,以及即将成为拖油瓶的自己。
这一顿饭她吃得十分煎熬,没半点胃口。
饭局后半段,邓初琦手机响了几声,弯唇给人回消息。
见状,夏从声揶揄:“跟谁发消息,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