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同时被夏天和冬天撕扯。
他把自己浸泡在冷水里,用仅剩的理智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酒?不是,绝不是酒。
那是什么?今晚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可他分明就吃了两只蟹,两三块红酒炖牛肉而已,这能出什么岔子?
脑中有一闪而过的画面。
--“霍、霍公子,我能不能敬、敬您一杯啊”
--“三哥!我不管!你得帮我喝一半!”
艹。
沈常西低低啐骂一句。
那女的拿过来的酒有问题!他他妈被人下药了。
思及此处,沈常西由疯狂转向更疯狂,他仿佛找到了一个任由失态失控的最佳理由。他泡什么冷水澡?他躲什么躲?
男人霍然从浴缸里走出来,随意拿了浴巾披在身上,直接出来阳台,从室外的楼梯而下。他就是脑子有病才答应和豫欢分房睡!两人的卧室不止隔了门,还隔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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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西!”
豫欢被他弄得睡意全无,在看到面前的男人连最后遮羞的浴巾都没有系,她哪还想睡觉,她想五十米冲刺跑!
可刚一出声,男人顺势而上,欺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放肆野蛮。豫欢有氧气耗尽的恐慌感,温泉池子里本就热,再加上男人本身就宛如灌满了开水的玻璃瓶。
烫。
她像一只在温水里炖煮的青蛙,意识到危险来临时,却逃不掉了。
“欢欢”沈常西声音极哑。
“我等不了了。”
他呼吸急促,吐字却清晰,一字一顿,侵袭进豫欢的耳朵里。
豫欢已经吓懵了,一只脚被他握在手心,被他操控着去踩
脚趾紧张蜷缩,灼意几欲要掀翻她的头颅顶。
“不、不等什么”她牙齿打架,磕磕跘跘地说出几个字,差点咬到舌尖。
沈常西深吸一口温泉水蒸腾出来的热气,整个肺腔都被烈火燃烧着,他直勾勾看着她:“c你。”
豫欢:“??”
“五年前就想了。每一天都想,想疯了。”他毫不吝啬那些浊话,全部倒在豫欢的耳朵里,也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豫欢:“???”
“你、你你”豫欢步步后退,背脊已经贴在了池壁,“疯了。”
“嗯,不疯也不会让你躲了这么久。”沈常西掐住她的下巴尖,力道狠厉,眸色却温柔。
那低低的,从嗓子里荡出来的磁音,充满着危险的诱惑,勾得豫欢心头一酥。
可很快,她又开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