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慢的开口:“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笑的挺开心?”
听到他讽刺的话语,豫欢的心有些疼,细细密密的疼痛最是折磨。她抬手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把眼泪揉进眼底。
“因为你不想看我笑,也不想听我说话。”
话落,沈常西默了。
这软糯糯的语调比棉花还柔,却夹枪带棒,精准击中他的脉络。
一时间,只剩手中的烟寂寂燃烧。
她真的笨吗?
不,她比谁都更聪明,更通透。
车子匀速的朝江底隧道驶去,豫欢住的公寓就在江北。夜晚的车少,一路都很畅通,出了隧道,再过十来分钟就快到了。
豫欢看着车往熟悉的路径而去,心下了然。
不必多问,他知道她住在哪,知道她在哪工作,甚至知道她的一切。只要他想。
他现在有足够强大,足矣翻云覆雨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叫她生不如死。
终于,劳斯莱斯停在一栋公寓楼前。这所小区是前几年新开发的楼盘,还算新,小区里住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即使是半夜了,还有不少灯亮着。
隔远看弥补了今晚没有星星的遗憾。
“我到了。”豫欢开口打破一路的沉寂。
车子停稳的瞬间,她悄悄松了口气。
沈常西没说话,只是点烟。
开始那根灭了,没过几分钟,又点了一根。虽然一根统共也没抽几口,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那烟燃烧,烧出长长一截白灰。
“那我走了啊。”豫欢松开揪紧小裙子的手,去开车门按钮。
旁边的人依旧没动。
她跨出一只脚,转头,对男人道谢:“谢谢您送我回家。还有林奕恒的事,谢谢您帮我解围。”
“沈少爷。”
礼貌至极的同时,拉开了绝对的疏离。
沈常西的手抖了抖。
蓄满的那截灰飘落,在空气里回旋,像纷纷而下的雪。
直到车门自动阖上,那不算太重的声响彻底惊醒了他。他猛地碾灭烟头,拉开车门,大步走到过去,伸手将那白得晃眼的细腕攥住。
触上她的瞬间,他蓦地发现,她比以前瘦多了,就连骨头也更伶仃。
“沈、沈少爷?”豫欢惊慌地回头,看到他那骇人的面容,一阵憷意滚过心尖。
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比天气还要阴晴不定。
沈常西用了几分狠劲,连扯带拽把豫欢拉到他身前,转身,一时间天旋地转。等豫欢反应过来时,她的背脊已经贴在冰冷的金属车身,身前覆着高大的他。
两人之间尚留有几厘的距离。
那焚香像一场明火,引爆她所有的慌张焦灼。
“躲什么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