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孩都觉得新奇:“宁絮你好厉害!”
宁絮真没觉得有什么,她在原来的学校,好几个同学都辫得比她的好看,几根细绳大家能玩出花样来,只是在这里,她们看不见,也接触得少。
宁絮手头上也只有这点绳了,勉强辫出三条手绳。
江逢站在一旁没说话,掐紧自己的手腕,心里拧巴得难受。
宁絮人缘好,身边不缺朋友,她也有精力有情绪分别其他人。
他把宁絮当成唯一的朋友,而他对于宁絮而言,却又不是唯一特殊的。
逐渐地,宁絮发现江逢不对劲的地方,他越来越少和她说话,课间休息趴桌埋头,吃饭时寥寥吃几口就想起身离开,连课外活动时间,在操场上做完练习,他也不主动来找她。
下午日光暖融,老师让做完活动的小朋友们坐在草地上休息晒太阳。
江逢远离大多数人,自己坐在一角。
明明大家都在聊天,各种音色交织,他却能从中清楚辨认出宁絮的。
宁絮旁边围了一圈小朋友,她绘声绘色地给人讲故事,甚至还把自己做的小熊饼干分给他们。
她不过来找他,也不知道他在难过,江逢拧巴得神经都拧紧了。
阳光成了尖刺,刺得他后背烫,眼眶热,心里疼。
他像这小草,被人攥在手里,磨出又苦又涩的绿汁。
这天傍晚,用完餐从食堂出来,江逢走得又快又急,都没有留意路况。
宁絮眼看他走偏了路线,要撞上铁网,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江逢你到底怎么了?”
江逢甩开她的手,自己的手因为弧度过大,砸到铁网,发出沉闷的声响,手背都被刮脱一层皮,冒出几条细细的血痕。
宁絮要去看他的手,又被他避开。
“你什么意思?”
江逢唇线抿直,偏开了头。
“说话,江逢!”
“你……”他一松口说话,所有的负面情绪就只剩下委屈,“你为什么给她们辫手绳。”
宁絮不假思索说:“她们是我朋友。”
江逢闭了闭眼,胸口起伏着:“那你又为什么给其他人小熊饼干?”
宁絮觉得他说的话很没道理:“我的东西我乐意给谁就给谁。”
晚风刮起,摇得枝叶簌簌作响,也慢慢风干他手背上的血痕,他的指尖一点点发凉。
“宁絮。”
“我的零花钱都给你。”
“你别和他们玩了……”
“只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