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他,漫不经心的出了个“布”,而她恰好是“剪刀”。
赢了,从小到大,宋轻沉猜拳很少能赢他。
转瓶子的人也变成了她。
她拉近托盘,手指按在瓶身上,稍稍使劲。
瓶身晃动起来,瓶口从每个人的面前转过去,慢悠悠的停止,转过姜彻、二黄,然后停在了……周池妄的面前。
周池妄挑眉,“我高一没写那东西。”
应明岑在下面偷偷嘀咕,“不行啊,高一没写,高二总写了吧,那时候要求每个人都要写,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能耍赖啊。”
他淡淡的笑,整个人靠在背椅上,一只手捏着满杯的酒杯,晃着,灯光打在他纤长的手指上。
骨节也分明,只有欲、望不浓烈。
周池妄高二写的东西也被拿了进来。
一桌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目光在他身上饶有兴味的转,又看看宋轻沉,还看看姜彻。
校园三角演变成了毕业之后的意难平,多么像是通俗的戏码。
信纸被送到了宋轻沉的手上。
纸张透白,信封却黑,从里面抽出来时,黑黑白白两个色块,在她的眼底蔓延。
她犹疑的念出来了信纸上写的东西。
只有四个字。
永远热忱。
宋轻沉的眼光晃晃。
那一瞬间,仿佛重新回到了周家长廊角落的房间,看到了挂在墙面上的那幅画,还有下面他写的东西。
——最终决定放下屠刀,对她永远热忱。
永远热忱。
同样是写在他送给她的那本英语作文书的四个字。
喝过的酒,吃进去的东西,还在更多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意在体内翻腾,屋内的灯光亮的刺眼,昏胀接踵而至。
宋轻沉蓦然捂住唇角,然后转身,跑出去。
酒灌进去的太多,她在卫生间中大吐特吐。
应明岑看了周池妄一眼,跟着追出去。
房间中,姜彻对着周池妄笑,“看起来,我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她骨子里怕你。”
周池妄垂下视线,青光打在睫扉上,留下一道不浓不淡的阴影。
盖住他的表情。
宋轻沉回来之后,整个房间内还是一派欢腾,该吃吃,该喝喝的,对于前面诡异的气氛只字不提。
仿若青春最后的狂欢,喝了吐,吐了继续喝,半个晚上的时间,玩的疯,每个人都被灌的醉醺醺,走路歪三倒四。
宋轻沉是被周池妄扶出来的,她晃晃悠悠,周池妄却还算稳,两个人站在夜晚城市的街头,被凉风一吹,灯红酒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