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沉抬头看了一眼写在黑板上的课表,开始准备第二节 课的东西。
语气纠结。
“又蹦又跳,也没错,但是热情洋溢的笑容……”
不仅没有,偶尔还会沉脸,经常吓的同班同学在运动会上爆种。
应明岑听完后,总结出几句话。
“果然,周池妄只是虚有其表。”
“他这样注定当不了爱豆,太盐了。”
她翻出来上次一张卷子,把所有问题全部在心里默默过一遍,抽空回。
“大概吧。”
旁边半晌没有再说话。
宋轻沉过完问题,才听见应明岑问她。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周池妄衣服够大,快要把她半个人包裹在内,她努力用衣领往上裹,再加上又刻意吹过,乍一看,也还凑活看的下去。
她拿着笔的手指一顿。
然后捂住自己的头发,尽量镇定。
“剪、剪掉了。”
她眼神盯着卷子,努力把每个黑字往自己脑海里装,“就是不小心剪坏了。”
“中午有时间的话,我抽空去、去趟理发店。”
生怕应明岑再问,她又补充。
“夏天了,也该剪剪了。”
说完后,连自己也怔忪片刻。
宋轻沉的确不会撒谎。
这样蹩脚的谎言,应明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揭穿,隔着一层校服外套拍了一下宋轻沉的肩膀,“算了,记得让理发师剪好看一点。”
宋轻沉点点头,声音从喉咙中挤出来,“我会的。”
冗长的两节课后,到了中午,雨终于停了。
地面上湿漉漉的,被大雨浇过的痕迹遍及各处,空气中布满泥土清新的腥气,连小风都夹杂凉意。
宋轻沉一下楼,就看到周池妄在二楼楼梯口等。
高大的身影半倚靠在墙面上,环胸抱臂,稍稍垂眼,阳光打在俊挺的鼻尖上,衬的皮肤明白淡冷,长浓的睫扉近乎透明,清隽又好看。
人来人往,他永远是目光的焦点,学生们路过楼梯口总会转头看他一眼,甚至有女生故意从这边楼梯下去。
两个人目光稍一对视,宋轻沉便不自在的左右看看,“雨停了,我、自己去吧。”
周池妄不接她的话茬,只说,“我送你。”
坚定又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