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家伙无所事事坐在教室后排闲谈,正商量着一会儿去哪嗨。
突然,有一个人看着看着,觉得不对劲,“喂,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女的有些眼熟啊?”
“新同学看起来很嫩。”旁边的那个语气下流,说罢还舔了舔嘴唇。
又来回看了一阵子,有人摘下墨镜猛一拍大腿:“这不是她吗?我去。”
“谁啊?”
“就是那个小聋子小哑巴啊!她怎么没去精神病院,怎么来上学了,就她这种的,还能来上学?”
都已经说成这样了,还是有人没认出来,皱眉不解。
“你忘了吗?相城小学,那个小哑巴啊!”
这话一出,记忆悉数回笼,“还真是!”
阮喃在打扫卫生,她试图用忙碌和学业来填补社交的恐惧,但很不幸,她还是被那伙人给认出来了。
有人冲她吹了声口哨。
“还记得我吗?”
“噗,你有病啊?她可是个,聋子啊。”
那几个人相视一笑,令人窒息的阴霾再度降临,阮喃握着扫把,在那头如坠冰窖。
·
年龄的增长,从前的那伙人也变了个样,欺负人的手段也不复以往,不过,他们造成的阴霾却如影随形。
他们还是喜欢将她堵在角落里,大声问她为什么不说话,哥几个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特意将她拉到楼附近的角落里叙旧。
阮喃受到刺激,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里比较隐蔽,除了学校里一些比较混的人之外没几个会经过。
然而就在一人想伸手去拽阮喃的助听器时——
身后突然传来了篮球砸地的声音,他们吓得猛然回头。
是将厌,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一见将厌来了,他们顿时不敢再嚣张,纷纷低头站好。
将厌透过人墙缝隙,看见了那个被他们堵在角落里的丫头,她蹲着。
“在做什么?”将厌巡视完,模样慵懒,笑着问。
“没,没做什么……”他们纷纷手背在后面。
没做什么。
将厌眸色微暗。
杜明从后面跑过来,“怎么回事儿啊?”他指着他们身后的小女孩,想到什么顿时火冒三丈:“敢在庆阳地盘上搞欺凌,你们活腻了吧?”
“不是不是,阮同学和我们以前是认识的!是吧阮同学?”
为首的平头男孩顿时急的看向身后的阮喃求助,说罢又疯狂冲着将厌解释,“我们只是在叙旧,在叙旧。”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