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转性,顾煜唇角弧度扬起,闷笑的音浪在胸腔回荡。
阚云开软咬他的耳垂,“想它怎么办?”
顾煜抛回问题:“你想怎么办?”
阚云开征求意见那般,“能找别人吗?啊……”
不等刺耳之词出口,顾煜翻身压下,掌心捋缠着她的几缕发丝,在她耳边抑着喉声威胁说:“你最好找个打得过我的,小心我回去断他手脚,然后把你关进小黑屋,天天……”
那两个字只浅浅传入阚云开的耳蜗,连黑夜都不知晓他的顽劣。
阚云开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拿错剧本了?病娇腹黑的混蛋。”
顾煜说:“我要是死了,你就……找别人。”他顿声道,“要是没有,抢也把你抢回来。”
让她找别人,是违心话,也是真心话。
阚云开说:“你放心,死了我也不放过你。”
顾煜正欲起身,隔壁房间烘托气氛似的,传来低低浅浅的呻|吟和放纵的闷哼。
虽说昨日已然拥有肌肤之亲,做尽亲密之事,但还是没法短时间内做到坦然面对。
一时间,二人无所适从。
阚云开膝盖蹭着他的侧腰,撩拨着,“这酒店……不会真有特殊服务吧。”
顾煜用理智强压着几乎立刻就起的反应,“别胡说,快睡,我回去了。”
临别前的最后一面,他不想走,但以目前的状态来说,也不能留。
阚云开纤细的双腿如千年妖树的藤蔓,攀上他的腰,缓缓环紧,覆在他颈后的手向下压,本能阻止他离去,“不许走。”
顾煜手肘一滑,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她身上,鼻尖正撞上那绵软的柔弱,他深吸一口气,退开些距离,“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你确定我在这你还能睡?”
阚云开抬起上半身,衔住他的下唇,厮磨说:“那不睡了。”
最后的晚餐,抵死缠绵,所有的悲伤在情|欲驱使下,都失了颜色,置身荒漠却如临山海,飘荡坠落。
片片香橙果肉细胞在凌乱中碾压破碎,橙黄色的汁水流淌浸润,混着薄荷叶的清香在枕畔弥散开来。
飘然间,阚云开听见顾煜在她耳边念了一串外文。
很多年以后,她终于领会其中点滴,那是她生活中的每一天。
锡勒以东30公里的小镇。
傅晋之对着无限电说道:“顾煜,你三点方向树后有个穿黑白条纹短袖的青年男人,你注意看着点,他裤子口袋刚才掉出来一包白色粉状的东西。”
顾煜:“明白。”
男子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他,神色略显慌张,目光逡巡四周,想法摆脱顾煜他们的视线,他钻入后街小巷,可那是一条死路。
作乱之人不可能不提前熟悉周围环境,更不会大意到掉出他们的发财之本,这只能说明此人欲借摆脱视线之名,以白色粉末为饵,调虎离山。
顾煜假意落入圈套,跟那人一起入了巷子,又递给杨崇一个眼色,让他去斜后方的木桩后面接着观察。
杨崇收到顾煜的信号,朝他身后走去。
早在任务部署之时,四队两名队员就已驻守在巷内,顾煜到达目标位置,男子已被按倒。
想是前卒炮灰,没有作恶经验,招了大半线索,其中一名队员说:“顾队,他刚才说那伙恐怖分子控制了他弟弟所在的学校,还安装了炸弹,位置在往西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