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近,张赫咧嘴调侃道:“二位妹妹成年了吗?”
细打量阚云开的衣着,时下流行的b风。a字黑色短裙搭配白色紧身上衣,脚踩一双匡威经典黑色高帮帆布鞋,甜美又不失性感。
说她18岁,也没人会不信。
阚云开喜说:“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傅晋之笑言:“你这一句话,就能把顾煜送进去蹲几年。”
当事二人相互对视,一阵脸热。
张赫耸了耸肩,对阚云开说:“你真不记得去年怎么从这出去的了?”
阚云开无奈愤说:“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啊!”
龙子吟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老大不是亏了吗?”
阚云开侧身看向顾煜,笑意满满,“我这不是把自己赔给他了吗?”又扭头对龙子吟说,“你不是腿也中了一枪吗?病友。”
龙子吟只觉后脊一阵发凉,前些天那种绝望灭顶之感还未全然消散,他插科打诨道:“姑奶奶,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心态已经崩盘好几回了。”
张赫捣乱:“明明是老大救了你,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好吗?”
阚云开一时之间无法辩驳。
一位不尽相熟的队员出来解围道:“瞧老大的眼神,我看你俩今天想去巡逻。”
顾煜撇了撇唇角,“我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可是我也不亏啊,总归我赚的多一些。”
这一来一回的眼神,惹得座下众人羡慕不已。
张赫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这酒味很淡啊。”
阚云开同拿起杯子品尝,说:“至少兑了百分之三十的水,不过知足吧,这进点酒也不容易。”
顾煜垂眸看着阚云开,眼神浮漫着审视之意,“很懂?”
阚云开点点头,“大学的时候在酒吧打过工,师傅教的。”
阚云开上大学时,节假日闲来无聊,便在兰桂坊找了个调酒师助理的活。调酒师看她人长得漂亮,又聪明好学,教了她好些调酒的门道。
阚云开酒量如此之好,这份打工经历功不可没。
龙子吟丢来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瞬间让这工作带了几分颜色。
阚云开咬唇瞪他,“你这什么眼神!正经酒吧!正经工作!调酒师助理!”
“等着,给你们露一手。”
未等人阻拦,阚云开走向吧台,与调酒师浅谈几句,只见那人开心将她邀进调酒区,让位给她。
阚云开找了根玻璃棒充当发簪,将头发挽在脑后,鬓间随意垂落两缕发丝,在酒吧忽明忽暗的昏昧灯光下,鹅颈修长,五官显得尤其精致,她像大师油画作品中即兴而来的佳人,嗔喜皆迷人心窍。
她调酒上手很快,动作专业,依次将冰块,弹簧,各式洋酒倒入调酒杯里,摇晃起来。
紧身上衣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略微缩上去一节,腰肢细软,那纹身仿佛被神明附身,带有灵性似的,若隐若现,引得不少顾客的停留。
有几个熏醉鬼佬明目张胆对着阚云开吹流氓口哨,甚至付诸行动上前调情,嘴里道着下作的俚语。
阚云开淡然处之,礼貌微笑,冲顾煜那桌抬抬下巴。
那人看见这桌坐了近十个精壮虎视的男人,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尤其顾煜那双能嗜人骨血的眼眸,他摇头表示遗憾,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