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竭力维持清醒,语气殊无温度:“对付他们,不需如此下策。但唯有如此,父王才会信我。”
夜色极深之时,孟梁终于替阿鸾处理好伤口。
他端着药布出来,却见九辰依旧在书阁推烛展卷,奋笔疾书,而阿蒙则被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栖在笔筒旁边打盹。
“殿下,该歇息了。”
孟梁终究还是在阁门外提醒了一句。
九辰笔下不停,道:“你且睡,不必管我。”
孟梁听他语气里难得透出几分轻松,不由道:“今夜之事,殿下另有章?”
九辰道:“没有。只是忽然想到,朱雀道之事,可以先跟父王交差了。”
孟梁斟酌片刻,蓦地明白过来,瞪大眼睛:“殿下,这可是欺君!”
九辰冷冷瞥他一眼:“我又没欺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孟梁继续傻瞪了半天的眼,竟觉无言以对。
半晌,他却叹道:“殿下不该救那丫头,自惹麻烦的。”
九辰懒得理会。
孟梁便继续叹道:“这丫头敢孤身一人独闯楚使驿馆,虽然勇气可嘉,也恰恰证明她绝非善类。殿下实在失策!”
九辰忍无可忍,道:“若有人死在你家门前,你难道要靠白费口舌为自己洗脱嫌疑么?”
孟梁想了想,竟再次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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