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道：“是啊！”

方果：“是在便利店里买的？”

调查员：“不是！我们是购的！这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只是代收点！”

购……

阵法师们也都学会了购么？

“阵法世界里没有通络，现在不少人都是在这边用手机购，然后直接送到就近的递代收点！”调查员将车子重新启动，也就是这三两句的说话时间，便利店里里外外已经出入了不少人，其大多数都是穿着法衣的阵法师，全都像耗子一样，倒腾着一个又一个递箱子。

方果一边吃红烧肉一边往窗外看，见那便利店的小店员居然也对这些装异服的顾客习以为常了，显然是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

“哎，其实还是不方便啊，要是幽州城里也能通就好了。”两个调查员彼此感叹着，不过显然因为收到了递包裹，心情非常好，语气都是轻的。

“对了，小姑娘，拜托帮我们保密，毕竟执行公务的过程，我们私自取递，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肯定是影响不太好。”坐在副驾驶的调查员小心翼翼地对方果说。

方果很大方地摆摆手，“放心吧，不会告诉别人的！”

车子没用多久驶入郊区，很进入传送区域，在夜色消失，现形于幽州城的街道上，直接驶向书院大楼。

这个点了，书院的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可见现在书院的工作压力有多大了。

方果被带到副书令的办公室门口，或许是一路相处愉，两个调查员对她印象很好，小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看了看你的案卷，反正那个叛军人员已经死了，尸体丢失而已，应该不会太为难到你的。你只要别惹副书令不高兴，一切都好说。”

已经死了？

方果一愣，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副书令还是那副喜欢打官腔的样子，见方果进来了，鼻子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埋头趴在桌上写着什么，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果站在那里，副书令却没有再和她说一句话。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这个时间让人将她带来？还不是为了打心理战？这异兽最近风头那么盛，都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不得挫挫她的锐气？

副书令总归要端着架子的，所以故意不去看方果，只用余光里瞥见女孩站在自己办公桌面前。副书令对此很满意，然而又写了几行字，他忽然听见细小的咔嚓咔嚓声，不得不循着声音抬起头，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得昏过去。

敢情这异兽在他办公室里剥花生吃呢！

他这都吃完晚饭有四五个小时了，肚子里正空得慌呢，人家倒好，开吃了！

副书令重重咳嗽了一声，“你干什么呢？”

方果抬头看了副书令一眼，心说这人咋比程欢还蠢，连她在干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在剥花生啊。”方果很自然地说。

副书令一噎，回忆上一次和方果对话的经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饕餮崽子真是特别会聊天——会把天聊死的那种聊天。

“收起来！这里可不是让你吃东西的地方！”副书令吹胡子瞪眼。

方果将花生收回书包。

不让吃就不让吃，喊什么。

“我问你，那天调查员追踪一个叛军，至普通人世界的西城公园，叛军被当场击毙，这一切你可有目睹？”

方果摇头，“没有。”

“可是有调查员反应，看见你出没于现场，你敢说你没见过那个调查员吗？听说你还给了他一块卤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