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慎过垂头道:“弟子无能,辜负了师父教导。”
窦雅才也蔫蔫地答道:“弟子没用,丢了师父的脸。”
柳敛冷笑道:“你们无能无用,天赋不如人,我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的。”
要不要这么毒啊!夏皎有些不忿,仗着柳敛素来相对纵容她,大声咕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场两场有那么严重吗?师兄们很尽力了,玄阴宫、灵剑宫的人都不弱的……”
柳敛斜了夏皎一眼,冷冷道:“是啊,连你们师妹都知道,输一两场不算什么,你们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这话说得颇重,任慎过和窦雅才连反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了。
他们自然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最难过的是,他们差点儿坏了师父的事,幸好大师兄和小师妹力挽狂澜,否则他们就要害师父和师叔师伯他们,在两外两大支脉的人跟前抬不起头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父对他们用心教导,偏偏到了“用兵”的关键时刻,他们却掉了链子。
他们很努力,还是输了,天赋不如人,拼了命修炼,还是不如人。失望加上愧疚,让他们尤其难受。
柳敛仿佛嫌打击他们不够,继续道:“当年卯太宗还在之时,我和你们两个的父亲拜在不同的支脉门下,也并不相熟,他们两个,资质普通,悟性也普通,我们同门之间交手切磋,十次里头他们总得败上次。外门弟子初选赛败,好不容易成了内门弟子,每年大比仍是败多胜少。他们别说与我比试,就是与风离俗那家伙比,也从未赢过。”
他这话说得,连武画葇都几乎忍不住了,责骂弟子没什么,至于连人家亲爹都捎带上一起奚落吗?
不过在柳敛的冰冷眼神和恐怖威压下,夏皎和她都只能干瞪眼,就怕两个师兄被刺激太过。
薛梅娘曾经提过,柳敛嘴巴恶毒,经常数落得两个弟子恨不能一死以谢天下,夏皎从前以为她夸张,现在看来,她说的是大实话。
任慎过和窦雅才从小被师父嫌弃到大,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这是他们第一次,从师父口听到提及他们的父亲。
两个人既难堪难过,又不甘不忿——若是这么看不上他们,乃至他们的父亲,为什么还要收他们为徒?莫非只是因为,他们是卯太宗弟子的遗孤?为了同门情谊和道义?
……
昨晚太困,写了一半就hold不住躺倒了,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