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呆呆看着这一幕，猛然记起当初在沙家也出现过类似的情景，只不过那次出现的身影更加巨大，也更加飘渺虚幻。

法力投影，血多先天境灵师都能办到，但声势要像柳敛这么宏大霸气的，至少都要地级以上。

“柳敛！你好恶毒的手段！”何业凡摇摇晃晃站起身，仿佛恨不得扑上前去，咬下柳敛的一块肉。

灵师虽然主修的是精神力，但双手对于施展灵术也至关重要，柳敛的法力投影废他一臂，等于他的灵术也会大打折扣，想要晋级地境，希望会更加渺茫。

何业凡一想到这些，悲愤恐惧得几乎要当场崩溃。

柳敛却仍是平日那副仙人态度：“你要杀我的门人，就要有被我报复的准备。多年不见，你越发无耻下作了，竟然对三个晚辈下毒手。我不怕把话放在这里，谁敢伤我的门人，我柳敛必然百倍奉还。”

就算说着威胁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仙风道骨的优雅姿态，仿佛是在与好友讨论哪处风景天气更好。

满场鸦雀无声，灵心谷那名先天境老者向着柳敛的法力投影行了一礼，苦笑道：“恭喜柳君修为更上一层楼。”

一般人（例如夏皎）不清楚，要将法力投影施展到这种程度，需要什么样的修为，但在场大部分资历较深的灵师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震惊妒忌得无以复加。

柳敛的灵术修为，已经突破先天境地级等灵师的水准。

以前还可以说，他机缘运气好，所以处处压过何业凡一头，抢先从人级晋升到地级，现在他之用了不到二十年时间，就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何业凡已经被他远远甩到了后头。

柳敛淡淡扫了灵心谷那名老者一眼，道：“黄亚柏，念在从前一点交情，这事到此为止。”

早先气势汹汹的各大秘地人，一个个吃了哑药一样，大气不敢喘一口。

法力投影不可能支持太久，柳敛的绝大虚影随风晃动，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梅娘脸色微白，拉着两个师妹，抬头挺胸大步走出灵宫别院，穿过别院前的广场，在无数强者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就连何业凡也没敢阻挡，史孜等人就更不要说了。

柳敛的法力投影太过震撼，直到夏皎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许多人都还未曾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