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成为了青龙小队的队长,经历了各种任务,渐渐地就不那么爱笑了,就是笑,也是很清浅克制的笑。
更多的时候是眉眼冷肃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淡。
他几乎都要忘了对方之前是个令他头发都秃了的熊孩子。
想到这里,耿长河突然对那“吉祥物”有些担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吉祥物不会也变成祸头子吧。
……
林景淮办好了各种手续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第二天一早,他先是去看了下母亲,得知他从军队离职时余知晏兴奋的直接搂过儿子亲了一口,“太好了,你终于肯回来继承妈妈的事业了,说吧,你想进哪个部门,还是我给你安排个新公司去试试手?”
林景淮擦了擦脸,拭去脸上的口红,无奈的说,“妈,我是转业又不是失业,只是换了一个相对松泛的部门而已,还是属于公职人员。”
余知晏闻言拉下了脸,幽怨的看着他,捂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哎呀,我的心好痛,我的命好苦,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天天上班赚钱养家。”
“呜呜呜,别人家的孙子都能打酱油了,我的儿子却还天天惹我伤心,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余知晏哭到动情处还装模作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压了压眼角,就在她准备继续哭的时候,一张卡怼到了眼前。
“给。”
青年低扬的声音传来,“这是我的工资卡。”
她听见儿子这么说道,余知晏动作一僵,她没有接,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想着怎么往下唱,“还有,你的哭戏太假,光嚎没有眼泪,一点感染力都没有。”
余知晏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从善如流的收起了手帕,拿出化妆镜整理下仪容,一抬眼看见还杵在那里的青年,一脸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要和陪阿竜回老家吗?还不赶紧走!”
林景淮挑了挑眉,扬了扬手里的卡。
余知晏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身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塞到了儿子手里,“给,这是妈妈给你的零花钱,随便花,这卡没有限额,不用给妈妈省钱。”
然后挥了挥手,再次开始撵人,“对了,路上多给阿竜买些好吃的。”同时嫌弃的瞥了他手里另一张卡,“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自己花吧,妈妈手下的一个秘书赚的都比你多。”
林景淮:“……”
行吧,您开心就好。
然后他又回了趟大院跟爷爷说了声。
林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已经看开,不再像以前那么专制武断,偏执固执,一味认为自己就是对的,小辈要听从不能违背,也没有其他老伙计那种自己打下的江山却无人继承的失落和恐慌。
这时代在变,但他的信念却没变。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不是他们家的人不重要,他们家是否还能维持住荣光和权力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国家能越来越好,他们用血和命打下的和平能一直维持下去。
“景淮,你是个成年人,自己想做什么考虑好了就去做,不要后悔就行。”
林老爷子眼神清明,带着历经世事的豁达和开朗,“你爸爸那里不用担心,有爷爷在呢。”
林景淮蹲在老爷子腿前,鼻子有些堵,闷声道,“谢谢爷爷。”
林老爷子摸了摸孙子的头顶,神情慈爱,语气一转,状似漫不经心的道,“隔壁李爷爷家昨天送来了请帖,他家小孙子要结婚了,我记得人家年纪比你还小了两岁。”
他拍了拍他的头,“上次听你妈说你和一个小姑娘走的挺进的,还把云河湾的别墅让给她住了?”林老爷子可呵呵的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把人家姑娘回来看看啊?”
林景淮:“……”